了一套绝技,使他大为叹服,儿子有这样的师傅授艺,实为三生有幸。
孤老既然表示不屑对付谢莹芳,他这个堂堂总兵大人也只有恨在心里,不敢流露出来。
他怔怔地坐着,把目光又投向了滇池。
此时风和日丽,水清透明,片片白帆倒映池中,与白云相映成趣。
“禀大人,姨夫人驾到。”仆役的禀报,打断了他的沉思。
“引进观海亭,本爵马上就到。”
仆役答应着走了。
南栋却没有回转来,沐朝弼不禁有些生气,若不及早布下高手,自己的安全岂有保障?
“来人!”他对着门外高叫。
“老爷有何吩咐。”又一仆役立即出现在门前,躬身请示。
“智刚大师、玄化仙长、徐婆婆三位何在?”
“回禀老爷,三位师傅已在‘观海亭’等候。”
原来如此,儿子早安排好了。
近华圃占地十多亩,用巨石砌成围墙,门口警卫森严,站着十个兵丁,杜绝闲人乱闯。墙内植满了茶花,现在还不是开花时节。只有盆中的应时花儿,争相竞艳。
除了各种花卉,还有一个大池塘,塘中建有亭阁,有一石砌长堤直通。
园中有三幢小巧玲珑的楼房,除了主楼其余两楼分别居住天蝎楼随行的高手和美姬丫环。那些干粗活的园丁厨役马夫仆妇,则在另一侧修有一排瓦房,以供居住。
“近华圃”清洁宁静,是个观赏风光、修真养性的好去处。
沐朝弼常爱来此小住,一住就是个把月。
当然,这其间也要回九龙池府第或是去另一别墅“水云分”
这样来来去去不仅是换换胃口,也为了让仇人摸不着他踪迹。
他整整衣冠,从小楼中步出。
站在门前的侍卫,立刻有四人相随。
沿着砖砌小道,他从从容容走着,心里打着腹稿,以应付口尖舌利的谢莹芳。
他从前就有一种想法,要是让谢莹芳替代她姊妹谢莹芝,他一百个愿意。
谢莹芳比她姊姊还要俏丽,许是习武的缘故,比她姊姊的身段不知好了多少,令他垂涎万分。
但谢莹芳武功高超,他自知难惹,空白心中打了不知多少主意,却不敢加以实施。
十多年不见,谢莹芳也定会像她姐姐一样,是开败了的花朵,昔日的绮年玉貌,已是昨日昙花‘
他怀着好奇惶惑的心理,加快了脚步,急于一睹芳容。
远远他就瞧见亭中坐着两个女子,心知另一人必是她的女儿,掐指算来,该是一朵含苞欲放的花了,不知其姿色可赶得上谢莹芳?
一进亭子,谢莹芳和女儿夏紫菊就转过身来,直瞧得他两眼发直,直往腹中吞咽口水。
这哪里像是母女俩,分明是一对姐妹。
谢莹芳年龄已过四十,但一身素雅的天蓝衣裙,衬着她白皙的容彦,如一朵清淡的白菊,就像个三十出头的年青妇人。
而那女娇娃夏紫菊,一身淡黄衣裙,衬着稚气未脱天真烂漫的艳丽风姿,真是国色天香,绝代娇人。
他拥有不少美姬,然而无有一人比得上此女,这实在大大出乎他的意外。
谢莹芳见他一双色眼直在自己和女儿身上扫来扫去,心中的厌恶油然而生。
她冷冷道:“姐夫,别来无恙!”
沐朝弼这才清醒过来,把个头乱点:“好好的,一切都好。姨妹十数年不见,倒使我这个做姐夫的时时挂念于心,这回可好了,妹夫溘然而逝,你母女也无归宿,就在姐夫这里长住吧!”
谢莹芳不理这番话,也不让女儿称他一声姨爹,只道:“我来此地只有两件来,一是扫我大姐之墓,二是探望阿华,先让阿华来见我吧。”
她说得极不客气,眼中哪有黔国公这样一个显赫的姐夫?
沐朝弼怎会听不出她拒人于外的口气,人家来此地就只有两个目的,与他完全无关。
不过,他不想生气,也不愿生气。
“请坐请坐,只要姨妹来滇,要做什么姐夫都会依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