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徒弟?”
“那你讲的‘放干血液’是算什么事?真要放干,他也不死了?”
“当然不能放干!”
“那么,要放多少?”
“一滴也不放!”
“你简直胡说八道,又说放,又说不放,倒是什么鬼门道?”
“老哥,这是我急中生智,想出来的心理治疗方法。”
“哼!又是心理治疗来了!”“你别急,让我问你一句话。”阳怪从容不迫,先作反问道:“老哥认为孩子的病根在那里?”
“这个…?”阴怪顿了一顿,答道:“我…我没注意,这小娃如此失望,使我也大为紧张,以致不会细找。”
“我倒找出来啦。”
“在那里?是否丹田穴内?”
“不在丹田,而在膏盲之间!”
“哦!”“膏盲不列入奇经八脉,而深藏五脏之间,但是…如果它不张开,任何灵药都不能畅行穴道,仅能发挥两三分效力,因此,路春生仅能复生,却不能洗髓易筋?”
“嗯!膏门不开,药力不畅,有道理!有道理!”阴怪沉吟片时,但旋又瞠目发问道:“那他月前遇到武林高手,也曾赠服丹药,为什么那一次膏盲不闭,而这一次膏肓不开呢?”
“这就是心理上的问题了!”
“此话怎讲?”
“因为他上次服药的时候,心中并无成见,所以膏盲不闭,药力畅行,而这一次情形不同了,根据我的推测,路春生在分手之后,还没有到家,却在半路上发生某种事情,使他改变初衷,决心习武,而一直赶来雪岭。”
“嗯,推测的倒正确,可是这对心理上不会有打击!”
“对普通人可能不会,但此子决心坚定,志在必成。而且他非常聪明,越聪明考虑越多,因此么…”
“怎么样?”
“因此他生怕灵药不灵,由于无意中过分紧张,加之体内病根未去,这双重因素,竟使膏盲自闭,真的不通药性了!”
“道理是不错,可是你那个要放血,又不放的办法…能创造奇迹吗?”
“因为膏盲不属穴道,我们无法推它,惟有用这个奇特的说法,先让路春生相信,所以事实上不必放血,只要做做样子就行了!”
“不见得吧!这小娃可不好骗!”
“阳怪”闻言,得意一笑道:“我的办法,可以说天衣无缝,就是神仙也要相信,别说是他了。”
“那你讲讲看?”
“天机不可泄漏,恕小弟卖个关子。”
说完后,一手拉住“阴怪”在广大曲折的山室中缓步绕行,同时庄重地交代道:“老哥,有一件事情你必需牢记,省得到时候又露出马脚。”
“那一件?”
“还有两天时间,咱们要坐化此洞,这件事,决不能告诉路春生。”
“咱们收他为徒,这样生离死别的大事,为什么不先讲,反教他到时吃惊呢?”
“还是那一个理由。”阳怪语重心长,皱了皱眉道:“他此番决心学艺,总以为时间相当长,如果发觉如此短促,说不定内心怀疑,而且大有妨碍。”
“好吧,咱们干脆再骗一次罢,不过…为了增进他的功力起见,我也想到了一个办法!”
“老哥请讲。”
“等小娃药性行开之后,你我再将百年真元,一齐贯注他的体内,保证他立刻下山,就能震惊天下。”
“这办法不好,我早已想到过了…”
“怎么不好,你我都不是庸俗之辈,难道还想保存真元,留下两具千年不朽的死尸吗?”
“不是这个理由,而是因为你我的功夫,都已各走极端,一冷一热,一阴一阳,竟成了‘阴阳双怪’如果把真元转注给他,岂不教出一个‘阴阳小怪’么?”
“这才能惊世骇俗,成为武林一奇。”
“话不是这么讲,这孩子既得了‘大神宝经’,又被邪魔戏封‘武林宗主’,因此我们一定要使他习武学正宗,万一‘血手狂生’练成气候,就必须他去克制。”
“哼!那家伙决无出息,你不必顾虑太多!”
“就算他没出息,可是还有一个厉害人物,你难道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