搏杀二人的机会。而东厂之内机关密布,高手如云,欲想进入行刺,不啻飞蛾扑火…”
“如此说来,岂非毫无法子?”陆弘失望地说。
“并不尽然,我已设计了一个引蛇出洞之法,灵不灵不日就可见晓。”
沈陵颇具自信地又说:“东厂之事就交给我,办妥之后,我将恢复我以往的生涯,他日有缘,江湖上见。在下就此别过。”
话声一落,身形一晃,顿失踪影。
陆弘仰望夜空半晌,长叹了一声,纵身跃墙而去。
京华镖局门前,车马纷沓,还有许多壮健的大汉出入,热闹非凡。
一个英挺的青年,身穿淡青长袍,一派斯文模样。他从车马和人堆中挤到镖局大门,毫不迟疑走了进去。
他们这个地方,罕得有读书人登门,是以大堂中许多人都投以惊诧的目光。
正在厅堂口送客的局主钟子豪与副总镖头楚戈,一见来人,不由一怔!
钟子豪一怔之后,立即满面堆笑地走到年轻人面前。
“啊呀!这是什么风,把您老兄吹到敝局来了。”他抱拳相迎,声音中有惊有喜:“快请,咱们到内堂聊聊。”
年轻人道:“今日又惊扰局主,在下深感不安。”
此刻已来到内院,别无他人。
钟子豪哈哈一笑,道:“沈兄说哪里话来,您肯光临,钟某人真是请也请不到啊!”他们走入花厅,楚戈也过来跟沈陵见过礼,随即告罪辞去。
他深知沈陵乃是东厂全力追缉之人,这一出现,不管是什么缘由,也不管掩饰得多巧妙,必定会带来风风雨雨。所以他得赶快部署一下,以免猝生祸变,措手不及。
“沈兄,最近京师发生不少变化,这一切似乎都是您造成烦恼的。”钟子豪笑了笑,接道:“你的刀,可把他们杀惨了,荆若天的心腹高手以及那些供奉,几乎被您屠个精光,以往跃武扬威的高手密探,听到您的名字都会心虚冒汗,我算是服了您。”
“钟局主缪赞了,在下尚谢过局主派遣绝域十三煞神相助之情呢!对了,十三煞神的其中四位,不幸丧生于旧校场,在下深表歉意…”
钟子豪摇手道:“沈兄千万别自责,他们死得其所,死得心甘情愿,当会含笑于九泉的。”
沈陵在避尘庄见过十三煞神那种视死如归的气概,所以对钟子豪的话,一点也不感到奇怪。
钟子豪接着转变话题道:“这几天东厂暗中调集大批高手,部署于庐师山附近,在各出入路径设置暗桩,秘密监视游人。假如沈兄是为此而来打听,钟某恐怕无法应命了。”
沈陵笑道:“这一点在下知道啦!”
钟子豪听得一怔,道:“沈兄真是神通广大,钟某引尽手段心机,也探听不出事情的真相呢!”
“钟局主,荆若天此举,为的是对付一个人。”
钟子豪急问:“哦?那是什么人?”
“是一位隐居多年的魔道高手,姓程名天仇。”
“原来是轰天雷程天仇!这个老魔还未死么?”
“他没死,在下曾见过他。”沈陵淡然地说:“此老双腿已废,但是武功比以前有增无减。”
“如果他武功不减当年,则荆若天可碰上克星啦!”
“对,除非他将靠山‘五绝神君’搬出来。”
“五绝神君数十年前称无敌高手,沈兄敢情也见过他?”
“那倒没有。”沈陵道:“荆若天是五绝神君的弟子,他奉师命注意程天仇的下落。程天仇日前现身京师庐师山一带,并曾袭击东厂之前进指挥所,荆若天亲自出马,乃是必然之事。”
“沈兄,五绝神君若是出山,势必与程天仇作殊死之战。这一场拼斗,定必精彩绝伦,正是百年罕见的好机会,咱们万不可错过。”钟子豪兴奋地道。
“不瞒钟局主说,此事乃是在下与程天仇共谋的引蛇出洞之计,希望将荆若天等人引出,加以搏杀。在下此来之目的,就是请钟局主提供一些消息。”
“哪方面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