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气的…”稍矮的书生忧心说。
“不会啦!程老魔说过暂时不会公开露面,咱们经过化装,沈先生不可能会发现的。”
矮个子书生放心地说。
“奇怪!咱们回来两天了,仍然查不出沈先生落脚之处,他究竟躲在什么地方?”稍矮的书生疑惑地说。
“他一定藏身在令人想不到的地方,例如:隐身在风月场所,成了某个名花的入幕之宾,或躲在某位大户人家千金小姐的闺房中。”矮个子书生信口说,并做了个鬼脸。
“好啊!你敢在背后胡乱造谣,小心他知道了修理你!”稍矮书生说。
“我才没有胡说呢!”矮个书生辩道:“难道你不觉得他经常会获得女人的帮助吗?先有神巫教的护法艾娜,接着是京华镖局的胡蝶衣,万家的千金万艳香等。刚才在酒楼你也曾看到,那个翡翠的绿裳美妇,还向他表示甘愿委身呢…”
“嘘!”稍矮书生急忙以指压唇,示意同伴住嘴,同时并扭头看了正在沉思的为首书生一眼。
“小姐,你怎么啦?”稍矮书生轻声问。
“啊!没什么!”为首书生回过神来:“咱们快离开这儿,东厂之人将会很快到来,万一遇上就不大好。”
沈陵回到居处时,于夫人吓了个花容失色。
他的双目无神,脸色苍白如鬼,染有血迹的长衫成了百衲衣,并且血腥味甚重。
于夫人急忙扶他坐在椅上,端来一杯热茶。
“我需要的是一杯烈酒,而不是热茶。”他哑声说。
于夫人拿走热茶,换来一杯烈酒。
他接过一口喝干,才恢复了一些生气。
在于夫人的协助下,沐完了浴,换上一袭宽松的睡袍,坐在太师椅上,喝着温热的参汤。
于夫人侧坐在太师椅的扶手上,半个娇躯几乎偎在他的怀中。
“你刚才的样子,可将我吓了一跳,究竟发生了什么祸事?”她似仍心有余悸。
“是一场大劫难!”沈陵喝了一口参汤:“先受到阴谋暗算,继则遭受二十多个混蛋的围攻,好在有朋友助我一臂之力,才摆平了他们,否则你就得替我戴孝啦!”
“人家都快担心死了,你还有心情说笑。”于夫人白了他一眼:“你现在有没有感到哪里不适?”
她边说边将玉手伸进他的睡袍内,很有技巧地抚摸他结实的胸膛。
“我感到全身都不对劲!”
“待会用过晚膳之后,你就早点憩息吧!”她娇面泛起一丝失望的神色。
“你忘了一件事。”
“什么事?”
“今天我杀了不少强敌。”
“那又怎么样?”
“你难道忘了,我杀的敌人愈强,越需要舒解心情呀!”
“但你…”“我虽然全身没劲,但只要想有劲就行啦!”
“你这样不是更消耗体力吗?”
“我会得到心理上的平息。”
“喔!弄痛人家啦!”
这样的娇啼,即使是做作,男人仍然是吃这一套的。
沈陵长身而起,抱起她走向内室。
“你饿不饿呀?”
“好饿,好饿…”
前几次的大屠杀都是发生在城郊,没有目击者,东厂又刻意封锁消息,所以外界并不知情。此次旧校场的血案发生在城内,而第一现场的悦宾楼更是公共场所,想瞒也瞒不住,不到半日,消息已传遍全城。
次日,入夜之后,东厂的几处前进指挥厅,又先后遭到不明人物的袭击,死伤了不少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