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陵很快就敞胸露腹。
她自己也在被窝中一阵扭,立即变成一个光滑赤裸的胴体,紧贴着沈陵身子。
他感觉到她那嫩滑的肌肤,与自己身子摩擦碰触形成一股强烈的诱惑。
但他仍然像木头一般,动都不动,仅发出一声轻叹。
小芳忽然发觉这声轻叹似是含着很大的苦恼。
“你怎么啦,可是身体不舒服?”她悄声问。
“不是。”
“那你为什么叹气?”
“你一定要知道么?”
“刚才你曾问我,为何对你参加我方之举,态度迟疑,好像有点顾虑,现在我一并将答案告诉你。”沈陵将身子往后挪了一些道。
“快说,我在听呢!”小芳忙道。
“这是因为我们有一条规定,凡是参加组织工作,变成了一家人,就严禁有非礼越轨之行为。也就是说,我们已不能发生男女关系了。”
小芳听了这话,大感惊愕。
她沉吟了半晌,才道:“但这件事你情我愿,有什么关系呢?况且也不会有人晓得。”
“如果我们对自己的规定,也阳奉阴违的话,我们还谈什么理想?还谈什么牺牲个人?”
“但你刚才说过,你并非该组织的人,你只是为了报恩而参加工作,对不对?”
“话是不错,但我既参加了工作,就不能任意破坏它的规矩,这是做人的基本道理。”
“你的想法很令我钦佩,但是我和别的女子不同。我只是勾拦院中的娼妓,人尽可夫,多你一个,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
“不。”
沈陵态度严肃地道:“你虽生不逢时,沦落风尘中,可是你既然参加组织这一边,则在我们眼中,你已经不是娼妓,而是我们的家人骨肉,在我眼中,你比别的女子高贵得多了。”
小芳没有作声,可是她的表情,显示出她已大受感动。那对动人的眸子中,已浮现迷蒙的泪光。
她这数年来,没有一分一秒忘记自己是“娼妓”这件事。在她感觉中,也从来没有人不拿她当娼妓看待。
可是这个英挺的年轻男子,显然是真心实意的把她当“人”看待,甚至还当作他的家人骨肉。
她起初只不过受到感动而已。
但很快就体会到这是一件真真实实的事,绝对不是幻想。
因此,她一则为以前的苦日子而悲从中来,满腔苦酸都涌上了心头。另一方面,她却为了自己命运的剧烈扭转更改而极为快乐,快乐得可以痛哭一场。
两行清泪,无声地流过她的面颊。
这些泪水中,有着无限的悲情,也含有诉不尽的欢欣快乐。
这时,两人的情欲都完全消退,心中一片纯洁坦然,默默地拥抱在一起。
沈陵改变话题,道:“小芳,你想亲手为老陈报仇之事,含有很大的危险性,你知不知道?”
“我知道,但我不怕。”
“这些凶手,是东厂高手无疑。因此,你只能先以色相迷他,然后加以毒杀。”沈陵有些担忧地道:“我唯一可以帮助你的,是事后替你移尸灭迹。如果中途发生变故,例如被他发觉你下毒,他当然不放过你,这时我却没有法子赶来相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