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比枪

市局会议室。早会。

局chang的脸色极差。邢至森的案件已经搞得全局上下焦tou烂额，郑霖伪造证据的事情又让警方极为被动。重压之下，局chang也显得心浮气躁，一个调查组成员刚结结baba地汇报了几句，就被他挥挥手叫停了。

一时间，会议室里的气氛尴尬无比。局chang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勉强笑笑：“大家再加把劲儿，工作zuo到家了，也就没什么可遗憾的了。”他顿了一下，低声加了一句“尽人事听天命吧。”说罢，他刚要宣布散会，shen旁的秘书凑过来低语了几句。局chang点点tou，又开口说dao：“今天下午统一pei发92式手枪，在局里的都去试试枪。”

这个消息总算让大家兴奋了一些。局chang刚要起shen，却发现会议室里有几把椅子是空的。他皱皱眉tou，转shen问秘书：“有人缺席？”

边平急忙说dao：“方木没来，今早请假了。”

“谁准他假了？”局chang终于有了一个可以发火的理由“把他给我叫回来——现在还有比案子更重要的事情吗？”

方木坐在儿童医院的走廊里，快速翻看着一份早报。在社会新闻版里提到了百鑫浴gong“失火”的事情，只有寥寥百余字，全文都没发现“不明尸ti”之类的字眼。对此方木并不感到意外，他已经不止一次领教到对方能量之强大了。走廊另一tou忽然传来急促的脚步声，方木循声望去，见杨min匆匆地向自己走来。方木刚要站起来，却被杨min一把按坐在chang椅上。“那女孩是谁？”杨min神色严峻“你从哪里把她带来的？”

“怎么了？”方木眯起眼睛“ti检结果是？”

“严重营养不良，多chu1ruan组织挫伤——这都不是最严重的。”杨min打开手里的几页纸“你看看这个！”方木只看了几眼，脸上的肌rou就凸起来，那几页纸几乎被他nie成了一团。

“chu1女mo陈旧xing破裂、急xing盆腔炎、外生zhiqi感染——到底怎么回事？”杨min目光炯炯“她最多不超过十四岁！”

“你别问了。”方木低声说dao“也别让其他人知dao。”

杨min看着方木，xiong口剧烈地起伏着，双眼也渐渐盈满泪水。方木知dao，她从女孩的境遇想到邢娜了。

“不用报警吗？”

“不用。”方木摇摇tou“帮我给这孩子开点药吧。”

杨min点点tou：“shenti上的伤害倒在其次，这孩子现在肯定有严重的心理问题。”

“我知dao了。”方木叹了口气“谢谢嫂子。”

杨mincaca眼睛，起shen去药房，刚走了几步，又回过shen来。

“方木。”

方木抬起tou来，看到杨min已是泪liu满面。“无论是谁糟蹋了这孩子，”杨min的声音因哽咽而变得嘶哑“绝对、绝对不要放过他！”

方木赶回局里时已经是下午两点了，边平刚要问他的去向，就被方木狼狈不堪的样子惊呆了。“你这不会是…跟别人打架了吧？”

“没事没事。”方木不想细说，转shen去了局chang办公室。

局chang的火已经发出去了，也无意再批评方木，草草问了几句之后，就让方木走了。出门之后，方木直接去档案室查失踪人口。

从昨天到现在，女孩始终一言不发，唯一能引起她兴趣的，只有食物。每次有食物出现在她shen边，她总会奇迹般从昏睡中醒来，狼吞虎咽之后，又爬到床上沉沉入睡。除此之外，她并不和方木说话，甚至连眼神jiaoliu都不曾有过。方木无从确定她的shen份，只能寄希望于失踪人口登记。然而查遍三个月内上报的全省失踪人口信息，也没发现与那女孩相符的。

心事重重的方木走出档案室，刚转入走廊就迎面遇到了肖望。

“你这是怎么了哥们？”他也被方木的样子吓了一tiao“怎么好像刚从战场上下来似的。”

方木笑笑，并不回答。

肖望也不多问，一把揽住方木的肩膀：“走吧，去枪房。”他眉飞色舞地说dao“市局pei发了一批九二式手枪，九二式啊。”

枪房里已经聚集了十几个兴致bobo的同事，枪房的老秦是个枪迷，正口若悬河地向大家讲解九二式手枪的各项技术参数。

“…瞄准基线chang152毫米；初速350米/秒；弹匣容量15发…”

肖望挤进去，伸手就从桌子上拿枪，老秦急忙按住他，笑骂dao：“看你小子猴急的，又不是抢媳妇，没lun到你们bu门呢。”

方木笑笑，转tou问那个正在对比两支枪的同事：“感觉怎么样？”

“还可以吧。”他把两支枪都平端到眼前“九二式不错，不过大概是因为习惯了，还是觉得五四更顺手些。”

“呵呵，是啊。”方木顺手接过他手里的五四式，轻轻抚摸那已经磨得lou出原色的tao筒“老家伙可靠些。”

“这就是你不懂了。”正在摆弄新枪的肖望插嘴dao“还是九二式好。设计合理，科技han量高。”他举枪瞄准，扣动扳机，听到清脆的击锤撞击声后，满意地咂咂嘴“有了这家伙，咱们的战斗力可就突飞猛进喽。”

几个同事也随声附和，方木却笑着摇摇tou：“决定战斗力的关键还是人，不是武qi。”

“手里的家伙不行，再好的she1手也发挥不出能力。”肖望立刻反驳dao。

“cao2作武qi的毕竟是人。”方木稍稍提高了声音“武qixing能的发挥程度也取决于人。”

“得了吧。”肖望撇撇嘴“同等级别的she1手，武qi不同，战斗力肯定高低有别。”

“未必。”

“不信？”肖望目光炯炯地盯着方木“要不咱俩比比？”

方木苦笑一下，刚要拒绝，周围的同事就起哄dao：“比一下，比一下！”“对嘛，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

还有更心急的，已经拉住老秦要子弹了。于是，几分钟后，吵吵闹闹的一群人已经簇拥着方木和肖望到了地下靶场。

方木看看面前摆放的五四手枪和一只装满子弹的弹匣，感觉有些骑虎难下了。

“真要比？”

“怎么，你怕？”肖望把装满子弹的弹匣插进九二式手枪里，哗啦一声推弹上膛。

这句话激起了方木的好胜心，他推推眼镜，拿起了手枪，屏气凝神瞄准。几秒zhong后，清脆的枪声在地下靶场依次响起。

第一枪，方木九环，肖望九环。

第二枪，方木十环，肖望九环。

第三枪，方木九环，肖望十环。

第四枪，方木十环，肖望八环。

…

八枪打完，方木在总成绩上领先肖望两环。方木手里的五四式手枪已经空仓挂机，他刚要把枪放下，同事们早把另一只装满子弹的弹匣摆在了他的面前。方木看看she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