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鬼的一震，立刻睁开睛，满脸堆笑：“洋洋！”

方木想了想，转去了路对面。那里有一个修自行车的摊位。方木跟修车的老人攀谈了几句后，问他百鑫浴的情况。老人说，他在这里修车已经有几个年了，百鑫浴开始建设的时候，他就在场。可奇怪的是，外墙装修好之后，施工人员就撤离了，此后再没有人来过这里，也就是说，这家浴从来没有开张营业过。

“行，其实我爸能的。”孩还显得大度“那我要不要装作不认识你们？”

时间已经过了午夜两，这条本来就人迹罕至的路显得更加幽静。方木拎起背包，起下了吉普车。

然后，他关上包房的门，转对门的服务生说：“再给他找四个小，不要刚才那四个。”“啊？”服务生面难“金哥，小们说景哥玩得太狠了…都抠血了…”

方木把破窗装好，起绕到楼后。

方木没有作声，而是一直盯着老鬼的脸。“你盯着我也没用。”老鬼把脸转向一边“我可不想死得太早。”

“谢了。”

方木不愿再想下去了，因为丁树成很可能就在百鑫浴里。

景旭依旧呆呆的，隔了好久才微微地了。

金永裕推开包房的门，面前的靡景象让他微微蹙眉，又觉得好笑。四个一丝不挂的女人围坐在景旭边，而包房里唯一一个衣着完整的人也正是他。见有人来，已经被酒和K粉彻底麻醉的景旭显得有些迟钝。

“老板，”刚一接通，他就急不可待地说“‘笼’那边有情况！”

“嗯？”

老鬼又摆一脸苦相“我真的什么都不知啊，方…”

洋洋挣脱了老鬼的怀抱，又看了看方木，皱起眉：“他是警察吧，你又犯什么事了？”

“那倒不用。”方木笑笑“你去买吃的吧，叔叔请客。”

洋洋满脸狐疑地走过来，很不友善地盯着方木。老鬼眉开笑地蹲下，一把抱住儿。“想吃什么？爸爸请客！就是不许喝珍珠茶。”

洋洋兴冲冲地跑了。老鬼松了气，臊眉搭地说了句“谢了”方木没回话，伸手从钱包里掏五张百元大钞递给他：“线人费。”老鬼没客气，大大咧咧地揣兜里，转要走，方木又叫住他。“等等。”

方木猛地扭过来，盯着老鬼看了几秒钟，悄悄地松了一气。

金永裕哼了一声，刚要走，衣袋里的手机震动起来。他下通话键，只听了几句，脸就变了。挂断电话后，他又拨通了另一个号码。

这时，一大群小学生挤了快餐店，其中一个小学生无意中向这边扫了一，立刻叫了一声：“爸爸？”

后，双手环绕他的腰，然后左手握拳，拇指住老鬼的廓和上腹，接着右手抓住左拳，快速向上压迫老鬼的腹，如是几次后，老鬼终于剧烈地咳嗽起来，一颗“珍珠”也被他吐到桌面上，弹了几下后，到墙角。等到他的咳嗽声稍微减缓些，方木拍拍他的肩膀，指着本上歪歪扭扭的“百鑫”两个字问：“这是什么意思？”

金永裕没说话，抿起嘴看着服务生。后者慌张起来，垂下睛说：“我现在就去安排。”说罢就一路小跑而去。

这时，景旭突然开了。“我要女人。”他清晰地说，一字一顿“再换四个。”金永裕愣住了，随即就简短地回答：“好。”

“什么任务？”洋洋还是半信半疑。

方木缓步来到一面窗前，伸手从背包里掏破窗。他用玻璃刀割开一个直径约半米的，然后小心翼翼地把玻璃取下。刚拨开那厚重的窗帘，方木的手就停了下来。

正门贴着一张已经发黄的白纸，上面写着“停业装修”

“走吧。”方木移开目光，挥挥手“你儿等你呢。”

所谓百鑫浴，只是一个二层小楼，由于长期缺乏修葺，已经变得斑驳破旧。方木绕着百鑫浴走了一圈，发现所有的窗都被厚实的窗帘遮挡着，里面的情况无从得知。

“没有啊。爸爸一直在…你知的…”老鬼急得语无次“爸爸跟你发过誓的…”

“没意思。”老鬼闭上睛，向后一靠“瞎写的。”

“拿着。”

老鬼犹豫了一下，还是接了过来，表情却更复杂，似乎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天冷了，给你儿买双鞋。”方木向不远的洋洋努努嘴“你看看。”

金永裕挥挥手，女人们识趣地草草穿好衣服，依次离开了包房。

老鬼又站了几秒钟，然后咂咂嘴，仿佛下了很大决心似的低声说：“方警官？”

“我不能告诉你，因为这是秘密任务。”

“你爸爸没坏事。”方木开了，他蹲下拍拍洋洋的“他在帮警察执行一项秘密任务。”

不所料，窗里还有护栏。

“前段日，有人看见姓丁的去了百鑫浴，之后就再没见他来过。”

百鑫浴位于二环以外，地城乡接合。方木第一次来到百鑫浴的时候，吃了一惊。

方木心里有了数，回局里后，他查了一下资料，结果不所料。在法律上正常营业且照章纳税的百鑫浴只是一个空壳，其存在的价值肯定是违法的，最大的可能是洗钱，还有…

老鬼愣住了，递到前的是两百元钱。

金永裕坐在景旭边，看看他面无表情的脸，燃一烟，问：“吗？”

“那就好好玩。”金永裕掏一个厚厚的信封，放在酒桌上“老板给你的。”景旭的珠缓缓地转向那个信封，停留了几秒后，又扭过去，几乎难以觉察地了。金永裕笑笑，熄了烟，站起来说：“开心。老板还是赏罚分明的。”说完，他就拉开包房的门走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