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车祸重现
“要不要进来玩？”廖亚凡歪着tou，友善地朝孩子眨眨眼睛。
孩子用力地摇摇tou，廖亚凡笑了，伸手拍拍他的脑袋。孩子ting了tingshen子，似乎对touding的感觉很享受。
“饿不饿？”
孩子没回答，只是略显羞涩的笑笑，用指甲一下下抠着栏杆上的铁锈。
“你等等。”说完，廖亚凡转shen穿过菜地，进了天使堂的二层小楼。厨房里还有中午剩下的菜包子，廖亚凡从蒸锅里抓起几个，感到还有些余温，刚要转shen离开，赵大姐从外面走了进来。
“干嘛呢？”赵大姐挽着袖子，心不在焉地问dao。
“没事。”廖亚凡把手藏在shen后，飞快地跑了出去。
走廊尽tou，周老师正靠在窗边xi烟，shen边烟雾缭绕。他一动不动地看着窗外，在下午yang光的映衬下，仿佛一幅剪影。廖亚凡站在原地看了一会，没来由地觉得有些伤感。
如果那是一幅剪影，应该起名叫：忧伤。
栅栏边已经不是孩子一个人，他饶有兴趣地看着对面一个啊啊叫着的小男孩。小男孩正伸出一只只有两gen指tou的手，兴高采烈地冲他挥舞着。
“去，二宝，”廖亚凡在小男孩的后背上推了一下“到那边玩去。”
二宝原地转了个圈，并没有走，还是冲孩子挥着手，啊啊大叫。
孩子接过廖亚凡手中的包子，问dao：“他想干什么？”
“呵呵，跟你猜拳呢。”廖亚凡又推推二宝“别理他，快吃，都凉了。”
孩子小心地咬了一口包子，接着就大口吃起来。
“好吃么？”
“好吃。”孩子满嘴都是包子，han混不清地嘟囔着。
“呵呵，有什么好吃的，菜包子而已。”廖亚凡笑笑“慢点吃，别噎着。”
二宝看见吃的东西，急切地扑上来伸手要。孩子有些不知所措地看着他，弄懂他的意思后，给了他一个包子。二宝仅有的两gen手指没有拿住，包子掉在了地上。他懊恼地啊啊大叫着，双手捧起沾满泥土的包子，凑到嘴边就咬。廖亚凡急忙去抢，险些被咬到手。
孩子嘿嘿地笑起来“别急别急，吃完了我再给你一个。”
两个孩子吃着包子，彼此冲对方呵呵傻笑，然后一起yun手指，好像两个友善的小动物。廖亚凡站在他们中间，忽然觉得自己很伟大。
吃完了包子，二宝也对猜拳失去了兴趣，摇摇晃晃地回院子里玩去了。孩子把手在衣襟上蹭蹭，伸手在脏兮兮的书包里luan翻，一样东西随着他的动作落到地上。
廖亚凡下意识地弯腰去捡，拿到手里却一愣，是一沓百元钞票，足有上千元。
“你怎么有这么多钱？”她拉下脸“偷家里的钱了？”
孩子从包里掏出一罐可乐，拉开来喝了一大口，接着打了一个changchang的嗝。
“不是。是我爸爸给的，我这星期的饭钱。”
廖亚凡突然沉默起来，她瞅瞅手里的钱，小心地sai进孩子的衣袋里。
“别弄丢了。”她不放心似的在孩子的衣袋上按了按“这么多钱。”
“没事。”孩子把可乐递到廖亚凡眼前“你喝。”
“我不喝，你喝吧。”廖亚凡笑笑“喝完把罐子给我就行。”
“你要这个干嘛啊？”孩子有些好奇。
“能卖钱啊。”廖亚凡拍拍他的tou“这你就不知dao了吧。”
孩子想了想“你缺钱么？”
“不。”廖亚凡站起来“不缺。”孩子看看廖亚凡骤然yin郁的表情，把可乐罐放在地上，从衣袋里掏出那沓钱，一把拍在廖亚凡手里。
“给你。”
“你干什么？”廖亚凡惊恐万状地叫起来，仿佛那是一堆tang手的火炭“快收起来快收起来。”
“给你。”孩子固执地把钱往廖亚凡手里sai，两个人像摔跤运动员一样撕扯着，最后廖亚凡低声喝dao：“你再这样姐姐要生气了！”
孩子这才作罢，把钱mama虎虎地sai进衣袋里，继续默不作声地喝可乐。
廖亚凡松了口气，顺手把他丢在地上的拉环捡起来，tao在手指上玩。
“你瞧，像不像一枚戒指？”她把手指展开，手臂伸chang，眯起眼睛看着手指上模模糊糊的金属圈。
“不是戒指。”
“我问你像不像，又没问你是不是。”廖亚凡嗔怪他“我当然知dao不是。你这个小坏dan。”
孩子有些jin张，赶jin补充了一句：“不像。”
廖亚凡又气又笑“你呀。”她在孩子鼻子上刮了一下“也不知dao哄哄姐姐开心。”
这时，赵大姐的声音在院子里响起“亚凡，亚凡…”
“哎。”廖亚凡应了一声，转shen对孩子说“我得去干活了，你也早点回家吧。”
孩子急忙把手里的空可乐罐递过来，廖亚凡伸手接住，又冲他晃了晃，笑出一口洁白的牙齿“谢谢你了。”
孩子的脸有些红，低着tou小声说：“不用谢。”
周老师在整个晚饭时间都没有lou面，没有他的大声说笑，气氛变得很沉闷。每个孩子都不吭声，埋tou吃喝，吃完饭就一个个溜了出去。赵大姐和廖亚凡又是最后吃完，收拾好碗筷后，各自拿出一盆衣服开始用力搓洗。
大人们似乎最近都很古怪，赵大姐越来越喜欢独自呆在房间里自言自语。而周老师经常是一整天都看不见人影，偶尔在天使堂看见他，不是闷touxi烟，就是在赵大姐的房间里对着那张遗像发呆。两个大人的yin郁表现让孩子们都噤若寒蝉，每个人都小心翼翼的，无所顾忌的欢笑似乎成了一件很奢侈的事情。
衣服洗好后，劳累了一天的赵大姐已经连腰都直不起来了。廖亚凡自告奋勇，承担了晾晒的任务。
天色已经完全黑下来，但是很难得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