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先生作了个鬼脸“荣幸之至。”

“啊－－”Q小突然发力，双手向前推去。

Z先生：“Q，并没有人看着你，一切只是你的错觉。”

玩熊和屏风一起轰然倒地。

Z先生：“不要怕，Q，他们就是要你恐惧，然后纪录你的恐惧。能让他们顺利得逞么？”

Q小大叫一声，直地向后仰倒。

第三个场景：Q小依旧在挣扎，大的玩熊已经无法全然控制她，很快，Q小的一只胳膊已经挣脱来。

半小时后，房间里已经恢复了整洁，厚厚的地毯重新铺就，大家围坐在小方桌前喝茶。

Z先生：“打倒它！Q，打倒它！”

他从怀里拿一个文件夹，从中一张照片放在桌上。照片里，一个衣着普通的男站在公车站牌下，无所事事地着烟。

“一定要这么么？”她低声问。

舞台布置已经完成，已经就绪，演员也将情绪调整完毕。一场戏剧即将开演。

几分钟后，她才悠悠醒转，第一看到的是T先生焦急的脸，然后是姜德先、H先生和Z先生。没看到那张狰狞的熊脸，Q小略略心安。喝下半杯后，Q小挣扎着要站起来。

混杂了各声响的嘈杂声立刻充满了整个房间，所有人再次回到了闹的街。

又叫了起来：

她的表情越发愤怒，另一只胳膊也脱离了玩熊的控制，转间，Q小已经气吁吁地和玩熊面对面。

Q小：“不！”

“你确定？”Z先生凝视着Q小的睛。

第二个场景：大的玩熊张开双臂，死死地抱住了Q小，Q小拼命挣扎，手里的东西噼里啪啦地落了一地。她的外已经全敞开。行人H先生和姜德先在他们的边来回穿梭，目不斜视。

Z先生的脸上笑容“很好。Q，这是一个很好的开始。”

话音未落，Q小已经挥拳打去，玩熊连连退后，似乎连招架的本事都没有了。Q小则追不舍，终于把玩熊到了屏风那里。

片刻，Q小哆哆嗦嗦地站来，颤抖着抹平衣服上的皱褶。

大家笑起来，T先生把手搭在罗家海的肩膀上，用力搂了一下。

不仅是Q小，所有的人都到骨悚然。那实在是一幅诡异的画面：渐暗的街，步履蹒跚的熊慢慢近纤弱的女孩。那张茸茸的脸上渐渐裂开一张大嘴，黑扣般的睛也一拉长、上挑－－仿佛正在发怒的玩熊冲女孩张开双臂…

“如果你觉得不舒服，我们可以改天…”

Z先生看看Q小小心翼翼地戳在地毯上的脚尖，呷了茶，慢慢地说：“还有件事要。”

“对不起，L。”她有些歉疚地看着罗家海。

几乎是同时，屏风后走了一只浑黄绒，大无比的玩熊。

Q小挣扎得越发激烈。

Q小站起来，慢慢地走向房间中央。她的右手抓住自己的衣领，仿佛那里随时会敞开，雪白的。她死死地盯着屏风，呼急促，似乎对那后面的东西既恐惧，又期待。

“不。”她咬咬嘴，仿佛下了很大的决心“还是我自己来吧。”

本该慢慢走来的Q小却在嘈杂声中迟疑了，她拿着一支冰淇淋，另一只手上是两只满满的购袋，全僵直地盯着屏风，中渐渐盈满泪。

他向左右两边伸手，其他人也一样，于是，六个人连成了一个圈。每个人的目光都盯着照片里的男。如果目光有温度的话，恐怕他早已化为灰烬了。

Q小依旧坐在凳上，不过情绪已经恢复正常。她挽好发，又给罗家海倒了一杯茶。后者正在下。

终于，Q小颤抖着迈了第一步。

“是的。”Q小的声音有些颤抖。Z先生笑笑，伸手抚摸了一下她的发“好，你是个勇敢的姑娘。”

“我确定。”Q小把转向T先生“准备好了么？”T先生有些为难地看着Z先生。

“继续！”Q小突然提了音量。大家都吓了一，房间里一下静下来。

Z先生看着她的睛“你确定么，Q？”

“对。我们都要彻底摆脱过去，”Z先生的声音虽低，但是不容辩驳“这就是我们聚在一起的理由。”

Z先生作了一个手势，示意大家都转过去。每个人都照了。Q小注意到了这一，局促不安地站了几秒钟，低声说：“你们…都面向我吧。”

第一个场景：Q小与玩熊再次默然相对。她依旧抖得厉害，但是已经能够直视那张茸茸的脸。

“继续。”

Z一气，挥挥手“重来！”

Z先生下音响的开关。

扮演行人的姜德先和H先生已经走了两个来回，Q小还是站在原地不动。T先生有些焦急地望向Z先生。Z先生不动声地看着Q小，低声说：“Q，我们最好不要停下来，好么？”Q小仍旧盯着屏风，咙里咯咯作响，可是她显然听到了Z先生的话，长长的睫忽闪了几下。

所有人都静下来。Q小的手更是一抖，半杯茶都泼洒在桌面上。

“昨天，我和经理去签约。对方送了两个绒吉祥作纪念品…”她艰难地说：“你们知…当时…我有多尴尬么？”

Q小的目光依次扫过房间里的人，了一气：“T，你扮演我的同学好么？”

“没事。”罗家海放下手，刚才过的地方还有一片红“你还真有劲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