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乔教授顿了一下“还有你。”

方木只好着开说：“乔老师，我有事想请教你一下。”

门外的人沉默了许久才回答：“我。”

乔教授也不抬地“哦”了一声，既不看邰伟，也不伸手去接邰伟递过来的工作证。

“别胡说。”

“嗯。你最好查查有没有老师在医院兼职咨询医生的。”

如果有的话，陈希、老四、王建…

车开到方木的宿舍楼下。下车之前，邰伟对方木说：“看来咱们得自己查查了。妈的，本来不是什么困难的事情。可是我没法公开调查，只能以个人份查了。”

“等等，”邰伟锁眉，看得他在张的思考着“你上次说，这个人应该是一个年龄在30岁到40岁之间，受过等教育，经济条件良好，外表净整洁，嫉妒心，好胜的一个人？”

“你要是再更半夜地揣着这玩艺到转悠，就不是校保卫那么简单了，直接把你送到派所去！”他“啪”的一声把一把裁纸刀拍在桌上“报仇？就凭你，能抓住凶手么？亏你还是个法学研究生！你要是能报仇的话还要警察什么？”

他把埋在两间，不停地撕扯着自己的发，手上青毕，还有几没有愈合的

邰伟的脸很差，气哼哼地蹬上鞋，连句招呼也不打就噔噔噔走下楼去。

帮帮我…

“有这可能。”方木。

你的意思是，这个人是学校的老师？”

“问题是这样的人在你们学校太多了。我看大学老师基本上都是你说的那个样。”

“谁？”

方木看看邰伟，鼓足勇气问：“乔老师，在学校里，你知不知谁比较擅长心理分析？”

方木缓缓地摇了摇“别蠢事。”

二人见状，只好起告辞。

喝过，两个人沉默着面对面坐在两张床上，他们之间不足2米的距离好像万丈渊般难以逾越。

一重的酒气扑面而来。杜宇发蓬，面容憔悴地站在门，脸上的淤伤显得格外刺目。

半夜的时候，雪终于下来了。

是杜宇的声音。

“事情很快就会过去的。”

“你和我可能不知，但是我想有一个人应该知。”方木抓起衣服“跟我走！

邰伟的手在空中尴尬地停了几秒钟，悻悻地缩了回来。他看方木不说话，在他腰上狠狠地了一下。

难他知凶手是谁，而且有十足地把握能让凶手被绳之于法？

“我…我的意思是…”方木结结地说。

方木目送着邰伟的车消失在拐角。抬看看天，大朵铅黑的乌云正在翻，似乎预示着一场暴风雪正在悄悄近。

方木看着他脸上青紫的几块淤伤，张了张嘴，却什么也没有说，转走了。

“嗯，知了。还有，你自己小心。”说完，邰伟就发动汽车，开走了。

方木和邰伟换好拖鞋，走书房的时候，乔教授已经燃了一烟坐在沙发上闷闷地，脸沉。

他快步走过去，几个围观的男生看见方木，不约而同地把门的位置让来。

方木穿好鞋，刚直起腰来，就看见乔教授站在面前，意味长的看着自己。

方木从枕下拿军刀，踮着脚走到门前，侧耳倾听着。

方木端起一杯早已冷透的，走到窗前，看着窗外不停飞舞、旋转的雪。

杜宇抬起来想要争辩，却看见了站在门的方木，到了嘴边的话生生咽了下去，只是地盯着方木。

不知人死了之后，是不是真的有灵魂。

“唔。”

邰伟坐在车里等方木，见他上来，赌气似的一踩油门，吉普车噌地一下蹿了去。

杜宇重新陷沉默，之后突然爆发撕心裂肺的痛哭。

开门的是乔教授。看起来他对方木的突然造访并不意外，只是看到跟在方木后的邰伟，脸稍稍变了变。

“是啊，我说过。”

方木心里捉摸着乔教授的那句话。

心却突然了一下。

乔教授掸掸烟灰“知。”

正在电脑前埋钻研那篇课文的方木偶尔抬起来，看见窗外面的窗台上，已经积起了厚厚一层雪。

方木犹豫了一下，打开了门。

“你保重自己。”他低声说“事情很快就会过去的。”

刚刚转三楼走廊，方木就看见几个男生站在313寝室门前，探探脑地向里面张望着。

不知过了多久，杜宇哑着嗓开问：“找到他了么？”

乔教授突然伸一只手来，在方木的肩膀上用力了。

看着他直气，不停打着酒嗝的样，方木给他倒了杯。他毫不客气的接过来一饮而尽，方木想要阻止已经来不及了。那可是将近70度的，杜宇却好像没有觉似的。

门外有重的呼声。

胡拉碴的杜宇低着坐在椅上，上沾着泥。一个人正站在他面前，指手画脚的训斥他。方木认得他是法学院办公室的人。

“谁？”方木和邰伟一下竖起耳朵。

过去当方木得知乔教授参与这个案的时候，他到很心安。然而此刻他却丝毫觉不到轻松，反而多了一丝隐隐的忧虑。

方木侧了侧，示意他来。杜宇一迈步，却踉跄着撞到了门框上。方木急忙扶住他，杜宇一把打开他的手，摇晃着走来，一坐在方木对面那张床上。

看他这个样，方木有不知该如何开。倒是邰伟先来了个自我介绍：“乔老师…哦，乔教授您好，我是市局的邰伟，这是我的工作证。”

“老师…那我先走了。”方木呐呐地说。

他指指摆在门的拖鞋，自己转去了书房。

有人敲门。

这么晚了，会是谁？

“这老家伙，明显是耍我们呢，”邰伟不耐烦地冲着前面骑自行车的人着喇叭“你说凶手会不会就是他？”

方木心里一惊，难杜宇事了？

说完，就把方木推门去，重重的关上了门。

“我就知这些。”乔教授把烟摁在烟灰缸里，伸手拿起一本书翻起来。

书房里的空气仿佛一下凝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