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木刚想说“那倒不必”可是看到这家伙一副两肋刀的架势，笑着了。

他只知，在邓琳玥的怀抱里的时候，真的，很温。

杜宇听了之后，好半天没说话。当方木燃了第五烟的时候，杜宇突然站起来，把手重重的放在方木的肩膀上。

“你这边呢，有没有什么异常情况？”邰伟像个老太爷似的叼着烟，喝着茶“当然，除了邓大小跟你耍脾气那些事。”

“我当然不会！我清楚你是个什么样的人。”杜宇上说“不过，我还是不知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难是乔教授？

方木这几天思考的都是邓琳玥和孟凡哲的事情，没有对系列杀人案过多关注。看见邰伟疲惫不堪的样，心中不免有些愧疚。他翻一包芙蓉王扔给邰伟，又给他冲了一大杯茶。

不会不会。方木上否认了自己的想法。无论从职业守还是从为人品德上来看，乔教授都堪称典范。再说，自己的平和乔教授相差甚远，他没有必要来对自己挑战。而且，这几起案件中，凶手不仅仅需要技巧，还需要力，这显然是年近六旬的乔教授所不备的。

“我支持你，哥们。”杜宇大声说“你没有错，邓琳玥也没有错。如果再有人这样议论你们的话，我会帮你解释！”

也许，只是需要吧。

同样，也看不清那个人。

老天为每个人都安排了一条路。有的路平坦，有的路坎坷。而我的路，是一条布满荆棘，险象环生的路。这一路上，有鲜血，有怪兽，有回忆，有伤。陪伴我的，却只有那些死去的人们和梦魇般的诅咒。

“方木，你觉得这是个什么样的人？”

想到这里，方木不由得心一沉。

不知过了多久，邰伟一跃而起，抻了个懒腰后，低看看手表。

“快九了，我去各个监察看看。你去么？”

发盒饭的时候，警察们都显得很兴，拿到盒饭后都迫不及待地或靠墙而立，或蹲在墙角，埋大嚼起来。男警察们吃相鲁，大吞咽着已经有变凉的饭菜，偶尔有人咬到了沙也囫囵咽下。女警察们聚在一起，小声议论着饭菜的味，彼此你夹一块段，我夹一块带鱼，吃完了，还不忘拿带香味的面巾纸给那些准备用袖抹嘴的

沉闷的气氛渐渐在两人之间蔓延开来，就好像那袅袅升起的烟雾一样，隔着它，你看不清我，我看不清你。

昨天下午，邰伟代表专案组回局里汇报了案件展情况，正好遇见在副市长陪同下的国驻J市领事刚刚离去。局长的脸不太好看，不过还是耐着听取了邰伟的汇报。听完之后，没有过多表态，只是指示专案组不要放松警惕，尽快破案。邰伟知那个国佬被杀了之后，局里上上下下的压力都很大，也就没多耽搁，径直回了J大。

一门，他就歪着看着方木：“嗬嗬，气不错啊。”

一直以来，方木都知自己有这样的能力：能看穿别人的心理。邓琳玥毫无疑问是喜自己的，而方木自己呢？

其实这觉他也有。凶手设计的几起命案，都是在向方木行挑战。那么这个人应该在犯罪心理学上颇有见地（至少凶手自己是这样认为的），而在这个校园里，方木所知的心理画像者只有两个。

方木想想，反正自己也没什么事，。

“今天怎么没陪邓大小去上自习？”

不过这家伙最近瘦得厉害，眶发青，一副睡眠不足的样。

“怎么样？有什么新发现么？”

邰伟嘿嘿的笑了两声，闷烟喝茶。沉默了一会之后，他突然没没脑地问方木：

我已经一个人走得太远，太累。

方木非常不愿意和杜宇继续这个话题，不过看着杜宇决又信任的目光，他想了想，还是把邓琳玥关于她和刘建军之间的事一五一十的对杜宇讲了。

沉默了一会，方木问。

“没有。外围一展都没有。”邰伟毫不客气的躺在方木的床上“我们现在只能等着。妈的，这样的日不知什么时候才能到！”

夜，心事已了的杜宇呼呼大睡，方木却翻来覆去地睡不着。刚才的一番话，对于杜宇来讲也许是一个理由充分的解释，可是对于方木来讲，却丝毫不能减轻心中对自己的疑问。

方木一愣“他的心理和生理特征我不是都跟你大致描述过么？”

这样不分昼夜的连续作战已经持续一个多月了，换了谁都受不了。

连转了几个，都是“一切正常”看着手下的兄弟们一个个脸发青，却都在守岗位，邰伟也有些不忍。他和方木一起去了校门的小饭店，订了一些盒饭（特意嘱咐老板多放菜）给大家加餐。方木看着他钱包里那几张可怜的纸币，自己去超市买了两条香烟，本来还想买啤酒的，被邰伟阻止了。

距离上次作案已经快20天了，凶手还没有丝毫动作。这等待，实在是一折磨。

邓琳玥的父母来学校看她，晚上一起去吃饭。一整天，邓琳玥都在暗示方木和她一起去，希望自己的父母能见见方木。方木没有答应，也许是邓琳玥的妈妈那天给他留下的印象太坏。另外，如果去了，很明显有未来女婿拜见丈母娘的意思，这更是方木不情愿的。

方木知他在拿邓琳玥的事情调侃，没有搭理他。

靠，方木瞪了邰伟一，摇了摇。

警方重监视的地仍然是女生宿舍和带有数字“6”的地段。监察不同，可是在各个监察蹲守的警察却是一样的状态：疲惫不堪，情绪暴躁。

朦胧中，方木渐渐睡着了。心中的疑问，依然没有答案，其实，有没有答案，又有什么要？

医人者难自医。此刻方木算是了解了这句话的义。他觉自己像一个手电筒，能够照亮黑暗的角落，却照不到自己。

“嗯。”邰伟“有句话，我不知当说不当说，”他试探着看看方木“我老觉着这个人…跟你很像。”

方木没有声。

我真的上邓琳玥了么？

邰伟来找方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