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都没有扣好,现在又进去换衣服了。
侧妃们,小厮们,众星捧月般的随他而去。魏洪杰手拎马鞭,来到高昌面前:“高副使,这里天寒不是久站的地方,贵国皇叔到来,你我到城头上见他如何。”
高昌心中感激,总算有个人想到他雪地里站了半天,别说茶了,连个遮雪的东西都没有。两个人上马过去,见城门在即,高昌假惺惺地道:“魏将军,我你两国就要成秦晋之好,怎么不打开城门请大帅进来?”
魏洪杰为了难:“我不是城门将军,这可怎么好?”高昌心中大骂,给你台阶你不下,就等大帅攻城吧!
城门外,黑压压两千人玄衣黑甲,刀出鞘剑上弦,安陵国元帅呼延定马上拍刀,命人再次三呼:“许王出城!”
“通通”几声号炮声,城门哗的一下子拉开,一个人金盔银甲,全身披挂,后面跟着两千兵马,许王守礼手执长剑,直奔呼延定而去。
“哎哟,不好!”高昌在城门几乎晕过去,他双眸紧对着下面的人,这是喜事,还是开仗?
“这是喜事,还是开仗!”呼延定大怒拍马上前,怒声责问许王。
许王冷笑,手中长剑换了个角度,银光直逼呼延定眼底,同样喝问:“这是喜事,还是开仗!”
远处似有回声,天地间只有这两个男人的愤怒。
呼延定倒冷笑一下,他是最反对这门亲事的。许王打赢的那几仗,呼延定在对别人,事后听说大败,几欲不敢相信自己耳朵的同时,差一点儿斩了打败的人。
他三十多岁,正是年富力强的时候,怎么会容忍公主和亲!也不相信安陵相国孟靖的话,孟靖出身将门,中途学文,他仔细研究过,力主公主和亲。
安陵公主恨他恨死!
现在两队人,刀对刀,枪对枪,弓箭手瞄准对方主将,箭扣在弦上,只待一声令下,就离弦而去。
两个主将,呼延定气怯了!他是来示威,毁亲事的名声他担不起!
许王守礼则是一动不动,人如磐石般扣在马上,浓眉下眸子眨也不眨对着呼延定,你敢动吗?动就开仗!
彼此的呼吸,都可以听得清楚!
彼此眼中的闪烁,都可以看得明白!
城头上,高昌没有注意到魏洪杰的兵无声无息把他围在中间,他只在不停的喃喃:“这可怎么办,怎么办,要打起来…。”
魏洪杰闪动着笑容,身子绷得笔直!
手上一个悄然手势,下面的人有人立即转身,对两边人高高打起手势。
“哗啦!”又是一片响声,被惊动的高昌看去,城头上士兵们弓箭齐齐上弦,城门内有长枪队整队,随时准备杀出去救援!
远不止两千人,人头攒动,总有上万人。高昌眨巴一下眼睛,他记得昨天还没有这么多。想到这里,惊恐地闭上眼,这是殿下带来的!
也就是说,他早有防备!
高昌痛苦的呻吟一声,再睁开眼扑到城头上,大声呼喝:“元帅,此处不是玩闹之地,误了公主吉期,你我吃罪不起?”
呼延定顺着台阶就下来了,他哈哈大笑:“殿下,改天再和你比试为乐!”许王脸色更黑几分,他的手还在长剑上。
“收剑!”呼延定知趣地先下军令,顿时箭回囊中,刀回鞘中。落鞘时重重的一声响,把许王的眼底都点亮,他还是黑着脸,眼睛一眨不眨的瞪着呼延定。
呼延定有些恼火,许王身后那两千兵,弓箭还对着他!
他负手狂笑:“这是什么意思?”
弓箭的铁尖头闪着幽光,呼延定在幽光处狂笑不止,他自负的想,今天消息传出去,安陵国元帅赤手空拳,都不怕你云齐一城之兵!
好威风,好胆色!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