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沈木风虽然阴沉毒辣,但目下百花山庄中群豪云集,谅他还要兼顾到身份情面,不便大举施袭,在下之意,适和司马兄意见相左。”
司马乾道:“领教高明。”
马文飞道:“兄弟之意,如其熄去灯火,坐以待敌,倒不如在咱们这居室四周,高燃火把,一则可借那火光,监视来犯之人,二则亦可引动与会群豪注意,沈水风如遣人大举来犯,岂不是把用心昭告天下了。”
司马乾点头接道:“不错啊,如若他们来犯,还将会为我们招请来助拳之人…”
他微微一顿,又道:“只是照亮咱们宿室四周,至少也得要六支火把,而且要燃烧通宵,这些火把要到何处去找?”
萧翎道:“唉!可惜在下那几个朋友,未能同来,如是他们在此,定有良策。”
马文飞道:“你可是说那中州二贾?”
萧翎道:“那商八足智多谋,阅历丰富,很少有事情能够骗得过他。”
马文飞微微一笑,道:“兄弟已然留心到那花树丛中,插有火把,而且蓄油丰富,足够一夜燃烧之需,我去取它六支来。”侧身向外行去。
萧翎道:“在下和总瓢把子同行如何?”
马文飞道“不用了,你该好好休息一下才是。”言罢,纵身一跃,人踪顿杳。
大约过有一盏热茶工夫,马文飞怀抱着六支火把,急奔而入。
司马乾听他喘急,想是经过了一番恶斗,伸手接过火把,一面低声问道:“可是遇上了截击?”
马文飞道:“虽未遇上截击,但却遇上了伙兵,兄弟情急,连下辣手,把两人尽皆重伤手下,取了六支火把回来。”
司马乾道:“咱们连和百花山庄为难,谅那沈术风也难忍受,说不定已在调集人手,事不宜迟,早些燃起火把,也叫他诡计难以得逞。”边说边抱起火把,大步而出。
他早已相度好了四周形势,很快的把六支火把,插了起来,晃燃火折子,一齐燃了起来。
但见六支火炬,熊熊的烧了起来,照的四周三丈内一片通明。
马文飞眼看燃起的火焰,足足有一尺多高,除非遇上了狂风暴雨,决然不致熄去,明亮的火光,照得三丈内纤毫毕现,不论何等高强之人,也难逃过监视,当下举手一挥,熄去了室内火烛,笑道:“两位先请静坐调息,兄弟代为守夜。”
司马乾微微一笑,道:“此刻已然三更过后,漫漫长夜,还余下两个时辰,但沈木风对咱们发动施袭,只有一个时辰了。”
这三人轮流戒备,一直不敢疏忽。
哪知事情竟然大出了三人意料之外,直到日升三竿,竟然未再发生事故。
司马乾眼看室外阳光普照,那六支火炬,仍然熊熊燃烧,于是缓步出室,熄去火炬。
萧翎、马文飞担心那凤竹伤势,行入室中,只见凤竹闭目而卧,鼻息微闻,睡的十分香甜,脸色红润,竟然毫无伤病之容。
马文飞长长吁一口气,道:“看起来,她的蛇毒已然除净,那毒手药王,果有起死回生之术。”
萧翎道:“如若此人能弃邪归正,济世救人,真不知要造福多少苍生,只可惜他孤傲自赏,空怀一身绝世医术,却不肯多为人疗伤治病。”
谈话之间,司马乾也走了进来,接道:“此女生机已复,两位也不用担心了,此刻距午时正宴,不过两个时辰,昨宵咱们都未能好好休息,何不珍惜此刻时光,好好坐息一阵,也许在午时正宴的英雄会上,还将有一场冲突恶战。”
马文飞道:“不错,沈木风既然放过了昨夜施袭之机,想来,决不会在青天白日之下,遣人来施下毒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