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外,竟进来一绝色佳人。
只见她双眉如黛,鼻若悬胆,唇赛樱桃,未语三分笑,却是令人迷煞。
她轻风摆柳般来到雁秋榻头,秀目在雁秋浑身上下打量一阵,缓缓轻舒皓腕,又把雁秋所中掌伤的左肩,撩衣探了一探,不由双眉一皱,喃喃道:“毒性越来越重,看来赶不到地头,便是性命难保了。”
言下无限感伤,听得雁秋怦然心动,心想:这是最后一个机会,我何不说出与她相商,假若她不愿相助,那是我命该如此,死也无怨了。
他心念至此,不由睁开双目,对那贴身少女道:“辱蒙姑娘关怀,实令我罗雁秋深感五衷…”
他这两句话尚未说完,竟令那少女大吃一惊,倒退三尺,说道:“你…你…你…
还能说话。”
雁秋未想到,自己突然启口,竟惊得这位少女花容失色,踉跄后退,不由内心甚感不安,急忙赔礼道:“在下一语惊吓姑娘,内心实在难安,望祈姑娘见宥。”
这时,那少女定下心来,嫣然一笑,道:“好说,好说,我问你,你自己感觉伤势怎么样了。”
雁秋也不相瞒说道:“恐怕不行了,不过…”
“不过甚么?你不妨说出来给我听听,设若我能办的到,我一定尽可能,帮你就是。”
雁秋想了想说:“我忽然想起‘百妙佛珠’中有一种专治毒伤…”
那少女未等雁秋把话说完,即便插嘴道:“‘百妙佛珠’…
你…”雁秋见她对这“百妙佛珠”似是甚感惊讶,便问道:“姑娘了解这‘百妙佛珠’吗?”
那少女莞尔一笑,道:“在未出师之前,常听恩师言及,前数月似亦有人传言,说‘百妙佛珠’已重现江湖,但至今却仍不知落于何人之手?”
雁秋见她对这“百妙佛珠”甚感神往,于是,便把他所知道的,和无意在百妙佛珠中得到的秘笺,一一对眼前少女说了,只听得她,恍似无限神往,喃喃道:“怪不得你艺业惊人,原来你已…”
她面下又说了些什么?雁秋却没有听清,因为她说得太轻太低了。
罗雁秋为伤势悲戚,但望着她那纯真的表情,也不由淡淡一笑,说:“我虽无意间得到那至高无上的武学,但在临死之前,却想传授你。”
那少女闻他欲把百妙佛珠中的武功传她,似是大吃一惊,道:“你…你要把‘百妙佛珠’中的秘学教给我?”
雁秋缓缓点头笑道:“天意也许是如此,但却不知,你愿不愿学?”
那少女闻言,忙不迭说:“我愿意…当然我愿意!”
在小郡主蔚倩的帮助下,罗雁秋利用百妙秘籍中记载的方法,很快疗好了掌伤。
这一日,船到天津,蔚倩命船停航,便与雁秋俩人落船登岸。
雁秋在船上呆的日子已久,巴不得能到陆地上来舒展一下身心。尤其北方地带,他一趟未曾来过,更想瞻仰瞻仰北国风光。
蔚倩这时的想法却又自不同,她不但要舒展一下身心,同时更想添制一些雁秋须用物,即使他身上所穿衣物,她也打算替他更换一新。
虽然此时已入暮,但她的兴致,依然不减。
俩人登陆之后,便直向闹市奔去。
雁秋只因风俗不熟,自然一路俱皆随着蔚倩行事。
当他走着走着之际,忽感熙来攘往的人丛之中,像是有人轻轻由他背后拉了一把。
转身一望,竟不由令他惊喜不迭,忙的拉住对方的手,道:“三哥,原来是你呀!”
那梁文龙一见自己并未认错人,果然是他踏破铁靴未觅着的罗雁秋,直喜得张着大嘴,满怀高兴地道:“秋弟,我可找到你了。”
雁秋被梁文龙的挚诚心情,感激得落下两行清泪,道:“三哥,你不用说,我也知道这是怎么回事了,这几年都为了我当时一念之差,却辛苦了你们。真令我无颜以对。”
梁文龙见雁秋像是已经知道大家分途寻觅他的踪迹之事,虽然不知道他是由何处得知,但也宽心不少,道:“秋弟,我们在世之日,能见到你,便已深感荣幸了,你是为何来到北方的?又怎知大家为你之事急的焦头烂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