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语出唇,随即自悔过份,忙不迭的安慰道:“生哥,我这话大不礼貌,请别生气.虽然你找来的不是:天山玉液’,我也是一样的感激.”
“这…这…’路春生吞了一口唾掖,讶然反问道:‘这不是‘天山玉液’,你怎么晓得?”
“两位前辈告诉我的,所以晓得!”
这句话,无异乎平地焦雷!
路春生“哦”了半声,遇身一噤,掌心中那颗‘天山莲宝’滚落地下.但骇然中忘了拾起来,迳自凛然问道:“怎么!两位师兄说了话吗?那太奇怪…?!”
“李明珠”见他情急误会,立刻一指石桌道“两位没讲话,但在棋盘下留下遗言,你自己看罢!”
“遗言?”路春生心急如潮,一波未干,一波又起,忙不迭挪步向前,伸手一揭棋盘,顿见二目圆睁,面包如土!
原来…这活动棋盘,下面掩藏着一朵石莲,直径八寸有余.莲心小孔,其深不知多少.
并且这石莲花辫后面,好像还有机关.但路春生无心细看,一双星目仅盯视着一张索笺,下意识的暗中念遭:
“天山玉液,
早已枯干,
心机枉费,
可笑可怜!”
路春生念到此地,那颗心好像高山落石,一个劲直向下沉,沉到了绝望的谷底;“哎呀!原来玉液真被我一人吃完了!
想不到玉液石莲,还留有这么个讽刺的字条!”
对于索笺字迹,他当然毫不陌生,一觉之下,马上认出这是“阳怪”师兄开的玩笑,但就此时地而言,这玩笑未免令人丧气.
“李明珠”见他失望神情,反而安慰道:“生哥,小妹的毒是无药可治了,古语说:‘生死有命,富贵在天’你已经尽了最大努力,不必难过了….”
“胡说!”路春生剑眉一立,沉声叱道:“你的毒有药可医,不要这样消极!”
“天山玉液还有一样,但我怕你不接受,所以先来此窟找找看!”
“哦,还有一样,可是…为什么怕我不接受呢?!”
“你不必问,只要接受就行了!”
“不!我当然要问!”
“这可由不得你!”
路春生目进寒芒,出手如风,就朝对方点去.
但李明珠已有戒心,并且刚看过棋中步法,轻功又进几分,因此个郎招式刚动,她已娇躯一旋,绕到石桌之后.
路春生本想迈步追上,但师兄遗体,就在桌边,深恐双方追逐,对师兄有所触犯,于是凛然收招,连忙唤道:“你别逃,我告诉你好了…”
“你讲!倒底还有什么药?”
“老实说这不是药….”
“那是什么?”
“是…是”!是我的血。”
“血?!”
“李明珠”应声之中,激动无比,顿见热泪如潮,痛哭得抽噎不已.
路春生趁此机会,上前两步道:“珠妹不必担惊,这办法其实很安全,一点也不危险….”
“不!不!不!”李明珠说出连串不字,招式一立:“反正我不接受!如果你强迫我的话,我可要出手反抗!”
“这何必…”
“我宁死掌下,就是不答应!”
“你听我解释.”路春生深吸了两口长气,抑住嗓音,轻轻说道:“我曾经服过‘天山玉液’.血液也有克毒功能,所以想用血液交流之法,将你体内毒性冲淡一半,然后静坐行功,你我都会恢复康健。”
这番话颇有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