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招呼尊驾。”
雷一金端详着对方,道:“我们曾是相识的吗?”
那人摇摇头道:“不曾相识!”
雷一金“哦”了一声,道:“以前不曾相识,往后可能有见面的机会,否则,二位何苦如此顾忌,不肯以本来面目相示?恐怕二位心怀有异吧!”
那人沉声道:“我们实有难言之隐,失礼之处,尚盼尊驾包涵!”
雷一金淡淡地道:“二位找我,有何见教?”
对方缓缓地道:“请问尊驾,夜来‘地绝剑’萧坤相召尊驾至‘白玉精舍’所议何事?”
雷一金不觉暗自吃惊,表面上却极为安详地道:“你们是什么人?”
那人道:“我们底蕴不便泄知于尊驾,请能见谅,方才请教的事——”
雷一金忽道;“二位也是‘青松山庄’所属吗?”
两个骑士互望了一眼,仍由原先说话人回答:“不,我们不是!”雷一金笑笑,道:“二位并非‘青松山庄’所属,却对‘青松山庄’的事了若指掌,这等神机妙算,倒令我佩服之至!”
那人语调不禁透着尴尬:“朋友,我们此来并无恶意,只是要向尊驾询问一桩对尊驾毫无损失的身外之事,但求能以赐言,则感激不尽!”
雷一金摇摇头,道:“非常抱歉,萧庄主与我谈话的内容,在道义上我有保密的责任,不能告诉二位,违命之处,也请二位多多体谅!”
两人又互望了一眼,仍由这一个说道:“希望尊驾再加考虑——”
雷一金温和却又坚决地道:“不用再考虑了,我是无可奉告!”
僵窒了半晌,那人低沉地道:“朋友,尊驾既不愿相示,也就罢了,但我们斗胆,却有几句忠言要向尊驾奉告!”
雷一金道:“我在洗耳恭听!”
那人清了喉咙,神色显得极其凝重地道:“尊驾与‘青松山庄’毫无洲源可言,甚至还有劫掳贵友的仇怨,这次因为萧坤在一个偶然的机会里施恩于尊驾,并延至‘青松山庄’盘垣终日,并系仅此而已,身份上,尊驾仍属局外之人,切莫涉人‘青松山庄’的是非圈,明哲保身,方为上策!在道义上,萧坤只是出卖盟友,卑鄙小人,不值得尊驾折节下交!”
雷一金故作迷惘地道:“我不大懂你的话,这位兄台,在‘青松山庄’我虽然仪只住了二日一晚,这段时光里,大家也只能谈得来,但还未到介入是非那份熟络,莫非‘青松山庄’有什么‘暗潮’在滋长,朋友以为我涉入其中吗?若真是如此,那就使在下有些摸不着头脑。”
眼神中似乎掠过一抹愤怒的光焰,但那人却忍耐着道:“尊驾如能置身事外,不牵扯于‘青松山庄’某些事之内,自足最好不过的,但是这并不是尚佳之策!”
雷一金道:“什么才是你所谓‘上佳之策’呢?”
那人略略提高了声音:“为求尊驾彻底脱离牵连或避免可能遭受牵连。我们诚恳地向尊驾建议——请尊驾立即离开‘青松山庄’,永莫返回!”
雷一金笑了,道:“兄台是以什么人向我作这种建议?
‘青松山庄’的一分子呢。抑或是‘青松山庄’的敌对者?”
那人窒了窒,嗓门已有些生硬:“我们是以什么立场来忠告尊驾,就不必深究了。总之,我们是一番好意,尊驾四海逍遥,五岳飞鹤,实不须凭空白招烦恼!”
雷一金颔首道:“好,我记住就是。”
另一个从头开始就未曾启言的朋友,蓦地出了声——火辣而暴烈:“雷一金,你现在要到哪里去?去做什么?”
雷一金嘴角一撇,抹起一阵冷笑:“江湖上什么时候出了你这楞头者,你要知道,你现在是在放什么屁,你以为雷一金是善人吗?那是做你娘的春秋梦!”
这一位的火性不小,他厉声道:“雷一金,别以为自己了不起,你要是不说出到哪里去?去做什么?就别想离开此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