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打错了算盘!”
山主年轻气盛,偏偏不吃这一套,叱道:“哼!,货在我手里,谁管得着?不加银两休想取货!你用不着拿大话唬人!”
那一直没有出声的年青人,终于按捺不住,喝道:“听着!区区一个黑虎寨,也敢在大爷面前张狂,你是不要命了么?”
洪大光也吼道:“告诉你,这五个人是云南总兵府抓的要犯,谁敢扣留?!”
山主和她的部下一听,全愣了。
敢情,真碰到惹不起的硬主儿了!
崔姥姥忽然开口道:“奕当家的,既是沐总兵要的人,为何早些不说?这样吧,三位且先到旁室中歇息,容老身与山主及各位头领商议后,再向当家的交货,三位以为如何?”
奕兴自忖人少,也不想翻脸动手,便顺水推舟,道:“前辈既如此说,在下等就在一旁等候,彼此都是绿林道,犯不着为此伤了和气,今后常来常往,有用得着奕某的地方,奕某人自当尽力。”
崔姥姥道:“好说好说,绿凤,就将客人请到‘桂花楼’,好生招待。”
绿凤答应着,带客人走了。
周堂主道:“山主,两位护法,奕兴竟然投入了沐府,而且替沐府效力的江湖人物颇不少,依属下之见,还是把货交了吧,以免招来麻烦,沐府实力之大,非黑虎寨所能抗衡,不知各位以为如何?”
崔姥姥道:“久闻沐府招纳黑白两道的著名人物,实力当真不可小觑,不提别人,光是点苍二邪就不是好惹的,那贡嘎三邪的师傅摩云老祖,更是难缠的魔头,翠儿,你身为山主,可要拿定主意,任何事都要三思而行,不可意气用事。”
山主道:“姥姥所言甚是,翠莲年青,火气太盛,做事欠思量,翠莲今后定要学得稳重些,至于这批货,奕兴已经言明货主,黑虎寨究竟该不该交货,请各位各抒己见。”
中年汉子道:“山主,依属下之见,这批货只有交与奕兴等人。沐总兵论官论私,黑虎寨都不是对手,这五人来历不明,与沐总兵究有何仇,黑虎寨一概不知。按江湖规矩,黑虎寨吃的这碗饭,既已接下定钱,就该交货。”
山主不动声色,又问那老儿:“王爷爷,你老有何高见?”
王爷爷道:“周刘二位堂主的话颇有道理,山主你就拿个主意吧。”
山主又问白凤:“白凤,你说呢?”
又一指安顿好客人后回来的绿凤:“还有你,说说你的高见。”
白凤道:“属下不敢说,就请山主裁决。”
“咦,你这丫头,各抒已见,有话就说,怎么就吞吞吐吐,有什么不敢说的?”
白凤道:“既如此,属下斗胆直言,说错了请山主、两位护法、两位堂主莫怪才好。”
“哎呀,白凤你怎么如此噜嗦,快讲快讲!”
“山主,沐总兵为官不良,仗势欺压百姓,他占着官大,又占着有一批江湖败类效命,因此无恶不作。这五人既是他要捉的要犯,想必定是好人。黑虎寨虽然力孤势小,干的也是杀人劫货的买卖,但是黑虎寨劫的是贪官污吏,杀的是为富不仁的奸商,行的是劫富济贫的侠义宗旨。因此就算沐总兵权势熏天,黑虎寨也不能助纣为虐,残害忠义之士。属下见少识浅,说错了莫怪。”
山主又问绿凤:“你呢?”
“山主,属下与白凤所见略同,这批货不该交,将他们放了吧!”
周堂主大惊:“绿凤白凤,你们是山主的亲随,怎能说出这种话来!我且问你二人,放了这五人,会给黑虎寨带来劫难,这一点你们难道不知道?黑虎寨弹丸之地,怎能与沐府中的那些混世魔王相抗?你们就不为黑虎寨的这一点点基业着想么?况且这五人是不是好人,谁又能知道?万一他们与沐总兵是狗咬狗呢?怎能咬定他们就是好人?”
刘堂主接道:“周堂主说得是,这五人是什么人尚且不知,又何必与沐府结仇?山主,保住老山主传下来的基业才是最要紧的事呀!”
山主道:“你们说得不错,那我们就把这五人弄醒,问问来历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