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老小性命,孩儿就随镖银去吧,只有把爹爹托付给宗伯父了i”
孟霜雁霍地起立:“表舅,只要侄女一口气在,决不让矿银被沐贼劫去!”
骆天杰也激昂地说道:“人在矿银在,人亡矿银失,骆天杰与矿银共存亡!”
武智雄道:“矿银若失,家父身为都指挥使,自然也脱不了干系,小侄兄妹,愿随车赴京,以性命护镖!”
原本是欣喜欢乐的气氛,陡然间变得沉重悲昂。女孩子们,早已热泪盈眶。
张志忠心情沉重知道沿途凶险无比,爱子爱女也只能护镖远行,张家一脉的存亡,全押在这趟镖银上了。
宦途多风云,沐朝弼又千方百计谋害自己,若不上为朝廷,下为黎民百姓,加上列祖列宗,自己早已辞官归里,脱出这是非场地。
形势迫人,只有将所有人众,全集中于护镖,确保矿银无虞。
下午,武镇来到,大家又作了一番研讨。
端木梓推说有事,匆匆出外去了。
他到旅舍去找古山紫,才知他一夜未回。
想了想,叫小二找来纸笔,写下几个字,让小二开门留在桌上。纸条上写明,古山紫回来后,务必等他一叙。
从下午到晚上,一共跑了六趟,依然不见古山紫回来。
当晚二更,他干脆从后窗潜入,伸直了腿舒舒服服躺在床上,心想这小子衣物尚在,总不会不回来。
谁知古山紫一夜仍未归,他咬咬牙躺着不动,非等这小子回来不可。
忽然,他听到了脚步声,高兴得一骨碌从床上爬起,只听门锁“格噔”一声,门扣似乎被人以内力折断,正感奇怪之际,门“哗啦”一声被推开了,一个人风风火火往里面闯。
这一照面,双方都吃了一惊。
进来的人还吓得尖叫了一声。
你道冒冒失失闯进来的是谁?
却原来不是别人,正是官家的大丫头官卉媛,她身后还跟着两个丫头。
官卉媛蒙着纱罩,但端木老儿认得她,她却不认识老儿。
“咦,一个大姑娘家,怎么随随便便往人家的房间里闯,还拧锁撬门的,莫非是个…”
“你给我住口!”官卉媛惊魂稍定,她可没料到古山紫的房中,竟藏着个长脸老儿“你是什么人?快说!”
“哟,你闯进人家房里,人家还没问你呢!干什么进来,说给我老头子听听!”
“那家伙哪里去了?”她用手一指床上。
“谁啊?谁是‘那家伙’?”老儿问。
他明知人家是来追寻小金剑的,故意装糊涂跟她磨。
“他叫什么狗名来着?”官卉媛问丫环。
春燕道:“婢子打听过了,叫古山紫。”
“听见了么?”官卉媛面朝老儿。
老儿笑道:“听是听见了,不过没用。”
“怎么?什么意思?”
“我老儿不认识他,你就别处打听去吧,老儿还要睡觉呢!”
“滚开!?官卉媛老实不客气地下令。
“咦,叫化子撵店主,这话该是我老人家说的,怎么倒从你嘴里出来了?”
“小姐,敢情这老儿也和那个偷儿一伙!”春燕提醒道。
“瞧他那付尊容,八成不是善类!”春莺也叫道。
“看他脚长手长,准会偷东西!”春燕一口咬定。
这一嚷嚷,惊动了店家,小二赶来了。
一见这场面,十分不解,问老儿:“咦,你怎么在房里?不是早告诉了你么?古客官外出未归,你怎么撬开锁进屋来!”
官卉媛冷哼一声:“哼!还说不认识呢,果然一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