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个屠狗的,生意兴隆么?”
孟霜雁一怔,心想怎么把我当成屠狗的下三滥了?
还来不及开口,总兵的人发作了。
蓝绸衫一拍桌子:“小二,把这糟老头给大爷拖开!”
小二哭丧着脸,不敢不听,过去抓住老儿一只枯手,使劲往外拖。
瘦老儿大叫起来:“哎哟,把我老人家的骨头架拉散啦,救命呀!”
“住手!”张涛勃然大怒。
武智雄则吼道:“再不住手,封了你这酒楼,捉你去吃官司!”
小二哪里还敢动,哭丧着脸道:“三位爷,张大爷、武大爷的话,小的不敢不听!”
与蓝绸衫同座的褐绸衫喝道:“他们是什么东西!你小二瞎了眼…”
张涛岂容他再肆无忌惮地说下去,一抖手,一支筷子象袖箭一般,直朝褐绸衫人射去。
褐绸衫两个指头一夹,把筷子夹住。
掌柜的正好又上楼来招呼几位公子小姐,看见这个场面,急忙跑过来,朝总兵府三位爷台打躬作揖:“三位,千万别误会,那位少爷是布政使膝下公子,那位是都指挥使家的公子,三位是总兵府中的官差,彼此都是官府中人,千万别…”
掌柜的以为抬出布政使公子的名号,总兵府的人该有些顾忌了吧,哪知不然,另一位著白衫年纪最轻的却冷冷说道:“布政使的公子怎么了?你以为吓得倒大爷们?今日大爷就非把这糟老头子拖开,看看有谁又能把大爷怎么样!”
掌柜的不知为了何事,忙问店小二,小二把事情讲了。虽然不合情理,但掌柜的为免灾,赶紧来求瘦老儿另找座位,而且酒楼免费招待,任吃任喝,不收分文。
瘦长老儿动心了:“真的么?任我老头子白吃白喝?”
张涛道:“老爷子,你老就坐在这里吃,吃多少,帐记在我名分上,看看谁敢把老爷子怎么样!”
掌柜的心里大叫其苦。
他虽然也痛恨总兵府的人,但他身家性命比这要紧,总兵府的人谁也得罪不起。
可是,今日偏偏遇到了布政使、都指挥使家的两位大少爷,虽说总兵府权势熏天,但那三人毕竟不是总兵大人本人,两边一掂量,还是两位公子爷份量重,这可急坏了他。
还没等他想出法儿,蓝绸衫一抖手,被他夹住的筷子象弩箭一般,朝张公子射去。
张涛心中这口恶气已经无法捺下,袍袖一挥,发出一阵罡风,将筷子震歪到一边去了。
与此同时,孟霜雁娇叱一声,扯出了长剑。同行五人,只有她带着兵刃,她的兵刃除了在家,随时不离身。
这把剑正是昨夜那不知名的蒙面客扔给她的,正好觉得称手,便留下自用。
青衫客正是古山紫,他认出自己的剑,也了解了姑娘的身份。
张雅梅见要动刀,忙道:“表姐,楼上客人多呢,小心误伤!”
此时,噤若寒蝉的食客们再也不敢把这场戏看到底,生怕城门失火,殃及池鱼,一个个惊得叫喊起来,急忙往楼下跑,人拥塞楼梯口,乱作一团,但眨眼间就逃了个精光。只剩下掌柜的和小二,当然,也还有几位胆大的客人。
这时,张涛一指那三个爷台,骂道:“狗仗人势的家伙,大爷今日不打下你们这班鹰犬的气焰,你们眼中还是没有王法!”
穿白绸衫、眼睛有点斜视的爷台也站了起来:“你这有眼无珠的东西,知道大爷是什么人么?告诉你!皇帝老儿也不放在大爷眼中,要是惹恼了爷们,照样取他首级!你大概是活得不耐烦了,今日就想魂游地府!”
蓝绸衫道:“若不是看在这几个小妞儿份上,岂容你猖狂到现在!”
忽然,瘦长老儿嚷了起来:“店小二,抬酒菜来呀,我老爷子饿着呢!”
什么时候,他还只想着吃!
双方都愣了愣,这才想起老头子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