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焜哥,你真好,小妹拖累于你,实感内疚,但小妹在这世上还能依靠什么人呢?只有依靠你呀,所以什么都顾不得了,真是对不住。”
这话说得情深意切,东野焜听来如沐春风,心绪一下欢跃起来,他昂首挺胸,热血沸腾:
“玉妹,愚兄愿为你赴汤蹈火,天大的事愚兄愿为你扛着顶着,只要有一口气在,决不让玉妹为难受屈,终此一生不离玉妹左右…”
凌晓玉眼眶湿了,心中柔情缱绻,她轻声说:“但愿如此,小妹也离不开哥哥…”
她本想再说些什么,一吐心中之情愫,但周围来来往往出出进进都是人,便强自忍住改口“那么,明早我来五柳庄,你们等我。”说完叫上四星女径自去了。
东野焜不知道,她此去复仇山庄,一半就是为了他。借此机会,她要对他推心置腹,因为事态的发展,逼使她要立即作出抉择。
昨日回到京师,婆婆立即召见了她和雌雄刀卢新泰、风尘二怪惠空玄灵及羊操。
卢新泰详述了此行经过,东野焜等人的情形只说了个大概。他把失败的责任归结到凌晓玉的头上,说她:“明知对方设有圈套,偏向人家圈套里钻,不听劝告,刚愎自用!云云。
婆婆阴沉着脸,问她:“你有什么话说?”
她道:“属下遵照婆婆令谕,追捕金龙会首脑,因此不顾危险…”
“照你这么说来,是老身逼你上人家的当?”
“不是,属下…”
“住口!你三番五次自作主张,不遵照老身令谕行事,以至一败再败,此次差点全军覆没,还断送了下属不少人的性命,老身问你,你该当何罪?”
“任凭婆婆处置!”她心中委屈已极。
“老身早命你将秦玉雄召来,但你迟迟不动,再三推诿…”
“秦玉雄已成相爷螟蛉义子,死心蹋地效忠相爷,属下曾规劝于他,他执迷不悟…”
“胡说!正因为他成了相国义子,就能知晓相国身边机密大事,是以更要将他招纳过来,如果你以身相许,成为他枕边之人,就能让他言听计从,相爷的机密还怕不吐露于你么?”
“启禀婆婆,属下双亲仍在牢中,属下怎能论及婚嫁之事…”
“谁说不能!老身可以为你做主…”
“属下克尽职守,不愿谈及婚嫁。”
“老身做主,你有什么愿不愿的?何况这并非你一人私事,事关朝廷社稷安危,你舍身下嫁也属应该,况秦玉雄是个英俊男子,武功文才均属上乘,配你也正合适,并不辱没了你!”
“属下不愿与这种攀龙附凤的小人…”
“什么?你敢顶撞老身?”
“不敢,但属下…”
羊操插言道:“凌姑娘,把秦玉雄召纳过来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尽可以从长计议,你可以慢慢思量一番…”
婆婆道:“此事迫在眉睫,怎能任意延时,把秦玉雄召纳过来,才能探知相府机密…”
“这并不见得,据老夫所知,秦玉雄所知甚少,他这个螟蛉义子徒有虚名,明天就是能把他召来,他也说不出个子丑寅卯,他现在知道的并不比我们多,所以不必急在一时。”
惠空道:“这话不错,相府中护卫堂究竟是何人主事,秦玉雄到现在也不知,把他召来固然是好,但不必操之过急。”
卢新泰道:“我们所知情形,不过是卧底说的,秦玉雄腹中所知,并不全部告诉卧底,因此秦玉雄到底知晓了相府有多少机密,谁又能说得清?婆婆高瞻远瞩,观人观事入木三分,指令凌姑娘舍身招纳秦玉雄,实在是条妙计,此计万不能拖延施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