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了,就连蓝人俊也与她不再拘束。
只是蓝人俊用了假名,未露身份。
这天到了距黄山还有十多里的小镇,吴善谦让老家丁回转,自与蓝人俊随郑兰珠前行。
又走了五里多,到了一个小镇,郑兰珠说叫“兴德镇”她家就住在这里。
兴德镇只有百来户人家,大多以耕田为生,街道古朴,房屋也还整齐。
郑家离小镇半里,是个独家大宅园,郑志刚金盆洗手名,就在这里营造了房屋。
沿着一条石砌小道,直到郑宅大门。
郑兰珠兴高采烈地敲响了门环,早有家人前来开门,一见是小姐,又惊又喜,急忙报知老爷去了。
蓝人俊吴善谦跟着进了门,竟是个不大不小的花园呢。绿树丛中,只有两幢小楼房和两排平房,令人感到爽眼清幽。
从一间楼房中快步走出了几位长者,有僧有道也有俗。
走在最前头的一位,年约六旬,额下长髯飘拂,一脸正气。跟在后面的四位,一位象个中年儒土,一位道长仙风道骨,一位和尚慈眉善眼,还有一位中年女子,气度大方。
总之,这几位都不是俗人。
“爹!孩儿回来了,还带来贵客呢!”郑兰珠象个小孩般跳跃着奔过去,一脸天真、一脸顽皮。
板着的面孔开朗了,责怪的话语变成了无声的微笑,一腔怒火化为满腔喜悦。
唉,天下做父亲的,又有谁不痛爱独生姑娘呢?
“爹,这位是洛阳三公子之一的黑龙剑吴善谦,这位是他的朋友邓南。”
“久仰久仰,贵客光临,蓬筚生辉!”郑志刚双手抱拳。
吴善谦连忙回礼:“冒昧而来,不速之客,打扰府上,望乞原宥!”
郑兰珠叫道:“哎呀,别酸啦,快进屋休息去吧!”
中年妇女笑道:“这妮子好没规矩,还不快向师伯师叔们请安!”
郑兰珠舌头一吐,叫道:“师伯师叔大爷们,侄女这厢有礼了!”
儒士笑道:“免礼免礼,行了礼请了安,又要磨着教几手‘绝活’给她了,不划算不划算,我书生还是两免了吧!”
大家一起笑起来。
郑兰珠小嘴一翘:“就是欧阳叔叔最小气,硬是把压箱子的活儿留着,舍不得教!”
郑志刚喝道:“你要胡说,凭你这点点功力,也学得了欧阳叔叔的绝技么?”
“怎么学不了,学得了的!”郑兰珠不服气。
儒土道:“好好好,这回叔叔不走了,只要有人管饭,就教给你吧!”
郑志刚向吴、蓝二人介绍道:“这位是铁面书生欧阳荣,这位是山西五台派的清云大师,这位是恒山太清道长。”
都是江湖上有名的白道高手,吴蓝二人向各位前辈致礼。
郑兰珠又叫起来了:“这是我娘,叫邓秀乏,外号人称…”
邓秀芝笑骂道:“小妮子,还有自家人夸自家人的么?还不住口!”
大家笑着进了楼下客厅,早有家人奉茶。
郑兰珠道:“爹、娘,洛阳出了大事呢,啊呀,可了不得啦!在先我们听到的,不过毛皮而已,让吴公子给叔叔伯伯们讲吧。”
郑志刚道:“洛阳之事,早已轰传江湖,几位老友不约而同来访,也很关切此事呢。”
郑兰珠道:“龙凤帮死得可惨啦,帮主也失踪了,大概伤重死到城外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