佩服也!
蓝人俊听说问他,忙站起来道:“蒙前辈下问,践姓蓝,名人俊,蒙白眉叟老人家教诲一年,只因自身资质太差,愧对恩师。”
潘翠环大惊:“原来是白眉叟老人家的弟子,怪不得有如此成就!”
她又问余下两人姓名,陈青青回答了。
轮到张子厚时,宋芝送了几只山果来。
张子厚道:“小人姓张名子厚,外号嘛不大好听,人称神扒。”
宋芝“哧”一声笑出来:“咦,原来是个偷儿,可不许偷我家东西啊!”潘翠环道:“不许胡说!”
张子厚道:“放心,我不偷好人,只偷那些昧心干缺德事的富户贪官,小人名子厚,这‘厚’字就是忠厚的意思。”
宋芝道:“呸!臭男人替自己擦脂抹粉,偷东西还说自己忠厚,真不要脸!”
潘翠环喝道:“宋芝,休要放肆!”
宋芝又伸伸舌头,朝陈青青扮个鬼脸儿,赶紧走了。
潘翠环续道:“此女不懂规矩,望各位恕罪。”
张子厚道:“这位大姐心直口快,小人决不会往心里去。”
潘翠环道:“她本一农户女儿,从小许给一家农户,后来那一家稍许有了起色,比她家富了一些,便退了婚。家中父母气得要死,要将她改配别家,哪知她性情刚烈,觉得受了羞辱,便离家出走。试想,一个农村女子,又能去得了哪儿?才走出县境,就遭到强人,那强盗头要掳她去当押寨夫人,幸亏我恰巧路过,救下了她。从此便跟着我,一晃十来年。闲时教了她些功夫,她人也聪明,倒也学得极快。搬到这里后,多亏她躬身事农,使我二人有了温饱,也不必再到市上去买。她再约略知道了老身的身世,她便咬定世上的男人都不是好东西,以致偏激如此,各位休怪。”
张子厚道:“原来大姐还有一番伤心经历,这就难怪她恨男人了。”
潘翠环道:“各位为何来此?老身住了五六年,从未有人到过。”
何老儿道:“潘女侠,说起来话长,论起渊源来,还与女侠有关呢!”
潘翠环柳眉一扬:“有这等奇事,竟与老身有关,请何大侠—一道来。”
蓝人俊等三人也很奇怪,怎么把女主人也扯上了,老爷子这个玩笑开得不太过份么?
宋芝此时提了茶壶进来,每人面前放了一只瓷碗,碗底放有茶叶,替五人泡了茶。
潘翠环道:“饭熟了么?”
宋芝道:“熟了,只是菜未炒。”
“饭够么?”
“只够陈姑娘、何老爷子吃。”
“胡闹,快替这两位也做上一份。”
“哼,做给臭男人吃,太便宜了他们!”
“快去,一点规矩不懂。”
宋芝回头瞟了张子厚一眼:“便宜了你!”
张子厚道:“在下吃了,感激不尽!”
宋芝还想说什么,潘翠环叫她快去,她只好转身走了。
何老儿刚要开口,宋芝捧着个甑子送来了,嘿,四人足够吃了,她是吓唬人呢。
张子厚一见,喜到心头,忙道:“够了够了,大姐不必再麻烦去做。原来大姐嘴恶心善,饭早就做好了。”
宋芝瞪眼道:“你休得意,这饭我本是连晚上我主仆吃的一块做的,根本就不把你算在内!”
陈青青蓝人俊都笑了,张子厚却十分狼狈,不敢自作聪明了。
潘翠环道:“各位一定饿了,吃完再谈。”
接着宋芝又端了两碗青白菜进来,还有一大碗腌肉,放在桌上。
在女主人的敦请下,四人大吃了一顿。
张子厚边吃边赞:“在下走南闯北,下过无数间大小馆子,从来没吃过如此香的腌肉和那么甜的白菜。”
宋芝道:“真的么?”
“当然真的。”
“你知道么?这腌肉是我在家乡时,娘亲手教我做的。”
“怪不得,是家传绝技呢,果然不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