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后撤,也好通报后来的人。”
两人谈谈说说,议定了行动章程。
快到晚饭时,张子厚回来了。
他道:“所有旅舍都跑遍了,不见左公子他们。后来找到茶楼酒肆打听,三天前到了十几个和尚,只在城中吃了饭便走了。两天前到了男女老少七八人,住了一宿,昨天走了。我本想打听姓名,但旅店登记的名字中,没有左公子他们,我估计他们用了化名。”
何蓝二人听了,不免吃了一惊。
“这么说,白马寺的高僧和左公子他们在我们之前几日就到了?”何老儿又问。
“是的。”
这时,徐海峰也回来了。
一进门就摇头:“西城区查了,没有。”
张子厚把所知情形说了,大家商议如何办,最后决定,明日一早前往鸡公山。
一宿无话。天明,众人便起了床。
太阳升起时,他们已奔驰在城外官道上。
经头天晚上向店家打听,鸡公山离此有七十多里,主峰称报晓峰,两侧是灵华山和长岭,就象雄鸡的两只翅膀。报晓峰左右,峭壁深谷,则象两只鸡爪,故称此山为鸡公山。
众人一阵急奔,方向朝南,一口气不停。
中午,众人取出干粮,坐在树荫下吃了一顿,略事休息,继续上路,山离此已不远。
来到山脚,但见山上云雾蒸腾、林茂叶密,不少古松老柏,岸然挺立。
众人将马牵入林中挂好,徒步向山顶走去,只有到报晓峰一看,再作商议。
山中树荫覆盖,十分凉爽,只是无道路可走,只能从树底下穿树绕山而行。
行至半山,走在前面的张子厚突然停步,等候后面的人。
徐海峰走在第二,问道:“张老弟,怎么停住了?”
“不对不对,有股血腥味飘来。”
走在第三的陈青青闻言,忙用力嗅了唤,果有一股腥臭之气,不禁心中发毛,忙退后一步,紧靠跟在她后面的蓝人俊。蓝人俊之后的何老儿,早已闻到气息,面色十分凝重,不断向四处张望。
徐海峰道:“咦,这股气味似乎在侧处下面,你们说呢?”
张子厚道:“不错,是在偏坡。”
何老儿道:“下去看看。”
张子厚道:“是,我下去!”
蓝人俊道:“慢,我和你一块去!”
张子厚知道蓝帮主不放心,心下十分感激,于是当先领路,朝偏坡走去。
两人行了十多丈,只见偏坡下是一条两三丈的峡谷沟渠。腥臭气至此已经加浓,说明并未找错地方。
蓝人俊不等张子厚跃下,抢先了一步,先跃到沟底。望前一看,惊得魂飞天外。
张子厚随着跃下,也惊得倒吸口冷气,身上的汗毛也竖起来了。
他们见到了什么?
原来,在这条狭长的沟渠内,横七竖八躺满了尸体,最少不下二十五六具。尸体衣着十分醒目,极易分清敌我。因为除了僧衣,便是紫色劲装。尸体周围,扔满了断刀折剑、方便铲、粟木棍,到处溅满了鲜血,可见双方厮杀之激烈惨酷。有的被劈掉了半个脑袋,有的一剑贯胸,有的断腿,有的丢了胳臂。
蓝人俊第一次见到如此酷烈的场面,不禁心惊肉跳。张子厚见的多了,反而镇定得多。
他道:“帮主,这些人至少死了两天,我瞧着象少林寺的和尚呢!”
蓝人俊吸气提气,稳住心,回答道:“快叫何老爷子他们下来,如果是少林寺的弟子,只怕白马寺的人和苍紫云他们也凶多吉少呢,何老爷子识的人多,请他下来辨认吧!”
他首先挂的就是苍紫云,种种惨景已在他脑中设想出来,一颗心又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