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奇痒,这滋味真比刑堂动大刑还要难受。
他急怒攻心,一下子又昏了过去。
待他苏醒时,发现躺在床上,四个和尚站在床前望着他。
济圆问:“招供么?”
蓝人俊有气无力地答道:“招了。”
四个和尚大喜,忙道:“说吧!”
蓝人俊指指济方,道:“都藏在这里。”
济方莫名其妙,见他指着自己,想是指身后什么地方,便让开个空隙,折头去瞧。
后面是墙壁,空空如也。
蓝人俊道:“瞧什么,在你怀里呀!”
四人才知他是有意寻衅,不禁又气又无奈何。
济仁道:“该让施主歇口气了,去吧。”
济圆道:“蓝施主,你将细想想,贫僧等人追不出秘籍决不罢休!
蓝人俊道:“在下也不罢休。“
济世问:“施主何意?”
蓝人使道:“令日之辱,他年必然相报。”
济方道:“咦,你还要报仇?奉陪奉陪!”
济圆道:“去吧,让他再思量思量。”
四人来到走廊上,又悄声议论了一阵,决定明日再审。
傍晚,济仁端了饭菜进屋。
蓝人俊理也不理,只管躺着。
济仁道:“施主,起来用斋。”
蓝人俊道:“受刑已饱,何用斋饭?”
济仁愧道:“施主不必意气行事,不食谷米亏了身子又有何益?”
蓝人俊道:“食了谷米身壮好受刑么?”
济仁无语,叹口气,将饭菜置于桌上,转身走了。
蓝人住浑身酥软,决心不吃恶僧的斋饭。
但是,他的腹中已饥。
于是,他闭目屏弃杂念,开始练功。
他练的什么功?
说来好笑,他练的是道家的辟谷术,就是说,断粮炊,不吃饭。
他为何要练这样的功?
因为家贫,难以为生。
他家祖上为官,父亲饱读史书却屡试不第,祖父又在知府任上急病身亡。从此,家道败落,坐吃山空.到他这一代,除了两间破瓦房,便什么也没有了。
父亲壮志难酬.一心要他读书,金榜题名,好光宗耀祖。
偏偏他对做官没有多少兴致,不愿参加会考。父亲死后,母亲不久也长眠地下,他无以为生,便仗着写得一手好字,到洛阳城里城外的庙观去抄写经书,换得一些铜钱度日。
两年前,他应邀在城西的一所小道现里抄经文。抄着抄着,发现一本经里,尽是练气之法,上面还有辟谷之说,这本经已经十分破损,封面也无,观主让他将旧经籍整理裱糊誊抄,告诉他哪些经文陈年因袭下来,实在过于破旧,有的根本不是经文,可以弃之不顾。
这本破烂的,也不知叫什么名的练气法,就是观主让他烧毁的本子之一。
他素喜读书,一时产生好奇,便将此经翻阅一阵,原来这练气法叫“紫微二元导引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