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
“你是不见棺材不掉泪,不吃到苦头是不会说实话的。”沈陵语寒似冰地说。
“我说的本是实话…”假员外方展云抗声说。
“你生得贱!”沈陵阴森地说,眼中有令人寒栗的光芒:“等你尝到我的‘七阴搜魂手’的滋味之后,仍这么说,那才算是硬汉。”
“七阴搜魂手?你…你是追魂…使者!”假员外面色如土,惊怖失声地叫:“你…
你怎会是那个秘密组织中人?”
沈陵冷哼一声,跨步上前,一把挟起假员外,穿窗而出,霎时消失于夜空中。
美艳尤物急步来到窗旁,向外眺望,只见夜空寂寂,什么也没看见。
她轻叹一声,软弱无力地回到妆台前,在锦凳上坐下,默然沉思。
不知过了多久,沈陵无声无息地幻现在房中。
她在镜中瞧见了他,迅即起身迎向他。她微笑道:“你回来啦!你没事吧?”
沈陵轻声道:“于夫人,我没事…”
“你已知晓我的身份啦?”她并不感到惊奇。
“是的,姓方的全都招了。”沈陵轻轻叹息道:“尊夫于大人遇害的次日,令郎亦遭杀害。因此,我将姓方的处置了。”
“我儿子的下场,其实早巳在我预料中,我只是强迫自己不要相信罢了。”她苦笑—下,神情中似乎隐含深沉的哀愁:“这样也好,免得我天天活在梦中…”
沈陵默然不语,他不知如何安慰这位美艳尤物。
半晌之后,于夫人又道:“不管怎样,我衷心感激你,如果不是你的出现,我这一生恐怕都挣脱不了这个恶梦。”
沈陵为冲淡感伤的气氛,于是转变话题:“你这儿的居处,对我来说,应是全京师最安全的地方,我想与你打个商量…”
于夫人惑然地望着眼前这个英挺的青年,没有作声。
沈陵见她未作表示,于是继续道:“我想暂时在这个房间落脚几天,办些事,不知你是否同意?”
于夫人起先一愣,继而暗喜,道:“只要你不嫌弃,你爱住多久都可以,我这就交代侍女准备一些茶水及点心…”
沈陵摇手道:“且慢!你那些侍女及仆妇可靠吗?”
于夫人点头道:“她们都是我以前身边的人,绝对可靠。”
“你千万记住。”沈陵正色道:“一定要将刚才发生的一切都忘掉,尤其要忘掉追魂使者与沈陵的名字。侍女仆妇虽然可靠,但最好还是要防着她们一点。”
“我知道。”于夫人点点头:“今晚我除了和旧情人在此幽会外,什么事都没发生,当然更不会听过什么追魂使者与沈陵等名字。对啦,我的闺名叫明珠,我该怎样称呼你呢?既然咱们假扮旧情侣,总不能连对方的名字也不知道,你说是不是?”
沈陵紧紧皱起双眉,似乎有着落入陷阱之感,可是却又无法反驳,因为除此之外,实在找不到一个借口,可解释与她共处一室的理由。
“你叫我小野好了,这是我的小名。”他十分无奈地说。
“小野!好名字,人如其名。”她脸上展露出明艳的笑容:“时间不早了,我来伺候你上床憩歇…”
她微笑款步上前欲为沈陵宽衣。灯光下,她的脸蛋美得令人想人非非,流露在外的妖冶风韵,极为诱人。
沈陵几乎不克自恃,急忙退了一步,摇手道:“不,不,我只求有壁角一席之地,供我打坐即可。”
明珠不解地道:“你不是有要事待办吗?如不能获得充分休息,哪有精力办事?我虽因体质缘故未习武功,但至少懂得这个道理。”
“我修习的内功比较特殊,每夜打坐两个时辰,即可抵得上一夜睡眠。”
“骗人,我不信你都是以打坐代替睡眠?”明珠若有所悟地“哦”了一声:“我知道啦!
你心中害怕,对不对?”
“害怕?我有什么好怕的?”
“你一定是怕抗拒不了诱惑,而不克自制。”明珠微笑说。
“胡说,我才不怕呢?”
“既然不怕,何不快些宽衣上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