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可是谁知道这一点变化,内中却含有如此深奥的学问呢?”
沈陵知道用不着试图分辩了,当下无精打采地道:“这次你当真做件好事行不行?”
“行!”她笑问:“什么好事?”
“请你不要捏我的鼻子,好不好?”
冷月吃吃地笑起来,道:“不知有多少男人,想我捏他的鼻子,我都不干呢!你少发牢骚。”
“原来捏鼻子是‘美人恩’的一种,怪不得有人感叹说是最难消受。”
冷月玉指加重力道扭了一下,沈陵叫道:“喂!你干什么?”
“我教你懂得美人恩的滋味,刚才你至少不觉得痛,现在觉得如何?”
沈陵一想不对,身在别人手中,全然无力反抗,何必用言语刺激她?岂不是徒然自寻烦恼?
他连忙认输道:“是的,我懂啦!我向你投降行不行?”
冷月发出甜甜的笑声,道:“你装出可怜的样子,以为我就会饶了你么?”
话虽这么说,那只一直在他面上活动的手,却收了回去。
沈陵不禁松了一口气,向她感激地微笑一下。
“你如果像这模样般,大大方方的向二夫人投降,岂不早就没事了么?”冷月道。
“谁叫她长得那么丑。”沈陵忍不住用话调戏她,悄悄道:“如果像你这么美丽,我老早就拜倒在石榴裙下啦!”
冷月的手又举起来,沈陵吃了一惊,忙道:“别动手,咱们是君子动口不动手。”
“我可不是君子。”她拧了他鼻子一下:“孔夫子说唯小人与女子难养也。他将我们女子和小人相提并论,可见得我们天生就是小人。”
沈陵痛得直皱眉,道:“孔夫子他老人家,要是晓得我今日会遭受苦难,定必收回他这句话。”
冷月再度收回玉手,道:“你到底是希望我捏你的鼻子呢?抑或是不想?”
“当然不想啦!”
沈陵苦笑道:“我还没有那么犯贱,再说这个鼻子又不是捡来的,干什么希望你继续捏下去呢?”
“好吧,我们说点正经话,你逃走是无望的了,因为二夫人说过,纵然不派我监视你,你也不可能打得通穴道。因此,你除了认命之外,别无他途。”
沈陵大不服气,道:“要不要打赌?我认为有希望打通脉穴。
“二夫人的话,从无差错。”
“我偏不信。”
“笑话,你现下不是一切都正如她所料,仍然在她的掌握之中么?”
“我就是不信她认为我不能打通禁制这话。”
冷月笑道:“好,你想赌什么?”
“要赌的话,就不妨赌得大些,假如我能打通脉穴,则你不得阻挠我逃走,亦不得发出任何警告。”
“如果你输了,又如何?”
“我的性命,已不算是我自己的啦,所以不能作为赌注。但我所知道的一些秘密,却仍然是我自己的,你怎么说?”
“好,一言为定。”冷月欣然道。
沈陵不敢怠慢,迅即闭上双眼,收回心神,运功提气,继续作打通脉穴禁制之举。
现在比起早先提聚真气时,可以说是没有什么痛苦了。
但沈陵所怕的,并不是痛苦,而是“时间”
要知沈陵受过特殊训练,肉体上的痛苦,他具有能逾常人许多倍的忍耐力。但目下却是“时间”对他不利,越是耗费时间得多,就越危险。因为二夫人一赶回来,他与冷月之间的打赌,只好归于无效。
他等于是死与时间竞赛,因此他运集了全力,凝神定虑,贯注在这一件事上,别的完全不加考虑,免得分散了心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