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暗中狼狈为奸,玩弄宪宗于掌股之中。张御史详奏梁芳,万贵妃怎能饶了他?如果没有她在暗中支持,梁芳怎敢就在被弹劾的当晚,派人暗杀了张御史?唉!说起来令人难以置信,当宪宗即位时才十六岁,万贵妃已经是三十六岁了,可是这个昏君一直迷恋她,直到现在,还是一样…”
“她一定长得很美,而且很媚,否则怎能将那昏君迷住?”
“她果真长得很漂亮,直到现在,已经是五十多岁的人,但瞧起来,还像是二三十岁的少妇。也正因如此,致使昏君的身体日渐清瘦,健康状况非常差。据内廷传出的可靠消息,昏君目下连多走几步路都会喘息个老半天,所以我们估计他活不了多久。”
沈野点头道:“你们研判得不错,有这种女人在他身边,他不会活得太久的。”
他说完后,就闭上双目。
郭玉玲知道他在思考,不敢掠扰,仅以一双美目凝视这个自己暗中倾慕的男人。
个性活泼的苏小欣,闷坐在旁一直插不上嘴,此刻见沈野在沉思,正想开口,却被郭玉玲面上所呈现的神色吓住了。
郭玉玲一双凝注在沈野脸上的美目,充满惊疑之色,玉面的神情极为凝重,而且十分焦急。
“大表姐,你…”苏小欣不安地问。
“先别问。”郭玉玲轻声交代:“快去卧房将那只檀木盒拿来。”
她应声匆匆而去,不久就捧出一只尺长的长方形木盒,轻置于桌上。
此刻,沈野恰好睁开双目,见到郭玉玲不安神色,大为惊异,以为发生了什么事。
“你怎么啦?有什么不对?”他沉声问。
“大哥,你老实告诉我,可曾知道被人在体内下了蛊?”她焦急地问。
“知道。”他点头苦笑道:“已经发作过十多次了,每次发作都痛得死去活来,而且一次比一次厉害。”
他知道郭玉玲深谙医理,亦长于医术,既能看出自己被人下了蛊,说不定亦懂得治疗。
“你可有法子治疗?”沈野满怀希望地问。
“这不是病,而是一种巫术,我只懂得一般常识。”她仔细地观察他的脸部:“你的眉心有一道隐约的银纹,假如我没猜错,应该是‘银线蛊’,那是用蜘蛛培养而成。由于未曾目睹发作时的症状,所以无法判定是何种蜘蛛。你可否将发作周期与症状告诉我?以便找出解除之道。”
沈野可作了难,假如对方是别的女人,他会毫不犹豫说出来,可是她是侯门千金,又口口声称自己为大哥,他哪有勇气说出实情?
郭玉玲是何等聪明的人?一见他脸有难色,就知道其中必有难以启口的症状,而且她已猜出属于哪一方面的症状。
“大哥为人一向洒脱,有什么好顾忌的?你就将我当作医生好啦!”郭玉玲正色道。
沈野指指苏小欣,道:“可是她…”
“我又怎样?”苏小欣怪笑道:“我是大表姐的助手,有什么听不得的?你的胆子怎会突然变小了,刚见面时都敢贼兮兮地盯着我看,而且企图非…”
“好好,我说我说!”他急急打断她下面的话,以免说出更难听的。
他摇摇头,苦笑一声,小丫头说话百无禁忌,对她实在无可奈何。
于是他将发作时的症状与发作周期说了。
“我推测下蛊之人定是女的,她是什么样的人?”郭玉玲问。
事已至此,反正已豁出去了,于是沈野亦毫不保留地说了。
郭玉玲听完后,并未说什么,仅轻轻闭上双目沉思。
苏小欣乘机向他扮鬼脸,并不怀好意地笑笑。
他瞪了苏小欣一眼,将声音压得低低的,道:“你笑什么?”
“笑你得到报应!”苏小欣亦将声音压得低低的道:“谁教你风流成性,且又始乱终弃?
如果我是那个什么二公主,哼!我才不会如此轻易的放过你!”
“如你是她,你会怎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