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长青受过严格的训练,熬刑功夫独到,万一他坚不招供,并以‘成仁环’自杀,咱们的计划岂非落空?”
“司马长青拥有的‘成仁环’,早于发现其身分曝光时予以收回,所以他自杀的机率不大。”
美女郎微微一笑,道:“庄叔说得是,司马长青受过严格的专业训练,很可能坚不招供。
纵使如此,咱们仍然能够达到谋略导误之目的。”
白衣文士和虬髯大汉听得一头雾水。
暗忖:这种说法岂不是自相矛盾?既然不可能会招供,假情报就无法传输给对方,又怎能达到谋略导误之目的?
两人的脸上,明显地刻上“不信”两个字。
青袍老者则微微点头,威严的脸上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笑容。
美女郎对各人的反应,并不感到意外。
她不待白衣文士等两人质疑,迳自解释道:“在一般审讯技术中,施予身体的刑求虽然广被采用,且具相当效果,但这只是对普通人而言;如果对象的意志力非常强,就很难获取口供,司马长青就是属于这一类型的人。对付这类型之人,必须先摧毁其意志力,瓦解其心防,始能取得口供。”
她停顿了一下,继续道:“咱们的敌人在这几年来网罗了许多江湖高手,其中不少具有奇技异能之士,擅长诸如幻术、迷魂、撼神等秘技,可控制人的神智。当对身体的刑求无功,必然会采用那些秘技取供。司马长青在神智迷失的状况下,怎能不乖乖吐实?如此一来,咱们的目的就达到了。”
“原来如此!”
两人恍然大悟,对美女郎的才智敬佩万分。
“目前情况发展,相当符合我方的预想计划,咱们应立即展开下一步行动。”
青袍老者下达指示:“其一、加强山东以迄南京地区的秘密活动,制造假象以符合假情报的真实性,牵制对方的高手密探于该地区。其二、秘密侦查对方的秘密据点,掌握其高手密探之行踪,并伺机搏杀之。”
他轻咳了一声,将目光落在白衣文士与虬髯大汉脸上,道:“此两项工作应同时分头进行,有劳两位策划。咱们最终的目标能否达成,全在此一举。在执行上可有问题?”
“在下兄弟遵命。”
白衣文士欠身道:“就目前我方实力言,尚有能力执行调查、监视以及布线等工作,其中或有某些困难,相信可以克服。至于搏杀对方高手密探一节,亦仅能对付普通高手,绝无能力搏杀对方的超级高手。假如对方派遣名震天下四大高手中的任何一人前来,咱们不但没有丝毫机会,而且会遭致重大的损失。”
青袍老者轻叹道:“老夫亦知困难重重,但目下势成骑虎,不得不进行。必要时只得求助于武林各大门派,如果各派的掌门人或长老级人物能出动,就大有可为了。”
“老爷子,这个构想恐怕碍难于行。”
白衣文士摇头道:“武当受朝廷供奉,少林受朝廷节制,甚难说动他们,至于其他门派亦不可靠,当他们一旦知道欲对付的是什么人时,恐怕没有人会首肯,他们绝不敢拿山门的基业作赌注。现下唯一的办法,就是设法网罗一些江湖奇士…”
“或者雇请一些杀手,我想重赏之下必有勇夫。”虬髯大汉接口道。
“二弟,别胡说!”白衣文士斥责道:“咱们是为了公义真理而奋斗,岂能采用这种手段?”
“大哥,你的想法未免太食古不化。”
虬髯大汉反驳:“成大事者不拘小节,我们的对手十九都是冷血之徒,咱们既为公义真理而战,雇请杀手又有何妨?以目前咱们的处境而言,你还能想出更好的办法么?”
白衣文士一时语塞,他怎会不清楚目前的处境?
青袍老者突然将目光投向美女郎,道:“玲儿,你认为呢?”
“义父,我认为陆叔的提议,不失为没有办法中的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