鹰犬?在下就是一只鹰犬,也不在你眼中了?”
王泰心中一哆嗦,忙道:“不敢,不敢,王某只说自己不愿充当鹰犬,并非小瞧…”
羊峰仍然一脸笑容:“依在下之见,你最好还是接受封赏,免得让大家心里不痛快!”
程瑞彩道:“王壮士以为税监府这常春园是酒楼旅舍,想来就来想走就走么?自你进府,咱家除了秘籍,什么没给你?你又为咱家做了什么?立了什么功?亏你还说出这般没道理的话来!咱念你们二凶是好汉,特别垂青,要委你二人做个宝刀缇骑,位高一等,你居然这么不识抬举!你不想做咱家的鹰犬,想必是自以手上那点玩意儿是绝活,别人都不如你?你这么想,那是大错特错了?且不说咱身边的这几位监军比人强,就是咱的侍卫亲随也不是等闲之辈。咱今天让你开开眼界,让屈敏露一手给你瞧瞧,让你知道强中更有强手的道理。”说完,一回头:“小敏子,露一手瞧瞧,让这位好汉知道,宫中来的人可不比江湖人差!”
屈敏躬身道:“谨遵台命!”
王泰对六个魔头心有忌惮,对太监却不以为然。屈敏不过三十五六岁,能有多大道行?”
他冷笑道:“好啊,我王某倒要看看公公的亲随太监有些什么惊人的绝技,能叫王某佩服!就请一展身手吧。”
屈敏大怒,沉声道:“绝技嘛咱没有,王泰你若不服气,咱可以和你玩玩!”
一边说一边东张西望,似在找什么东西。
程瑞彩道:“找什么?这儿不是有空着的红木雕花椅么?拿一张玩玩不就行了?”
“是,公公。”
屈敏还未动手,就见程瑞彩身后的范桂良突然拔身而起,手贴在腿上,直僵僵离地面三尺有余,如腾云驾雾般飞了过去,直落到大堂门口不远的一张空椅上坐下,紧接着两手一握,椅上手靠,连人带椅再次腾空而起,缓缓落到屈敏身前,然后起立一晃,人又落到程瑞彩身后原来的位置上。
这一手轻功,煞是惊人!
“好!”众人情不自禁喝起彩来。
连人带椅腾起不难,难就难在缓缓飞过一段距离,这没有精深的内功无法办到。
屈敏此时走到太师椅前,双手猛地合掌一搓,然后双掌分别按在椅子两边的扶手上。
那太师椅在转眼间四处漫烟,还蹿起了火苗,屈敏这才收回双掌,微微一笑,傲然扫视群雄,然后回到程瑞彩身后站定。
众人惊骇无比,眼看一张结结实实的雕花红木椅,在烈焰中烧成灰烬,把铺在地上的毛毡也烧了一个大洞。
“好功夫!”震惊之余,众人回过神来,爆了个满堂彩。
就连闭着眼的毒手僧,也睁眼看了一下才重又闭上,只是脸无表情。
这是什么功夫,众人叫不出来,但明白他以体内三味真火烧椅,内功已是登峰造极!
在诸座上,有谁经得起人家一掌?
王泰、阮彪惊愕得张大了嘴,说不出话来。
程瑞彩得意地一笑:“如何?各位都瞧见了,咱家的四个亲随太监,人人都有一手绝技。
所以,大家都要放明白些,别以为只有自己能行,须知大内高手也是多如牛毛!咱家虽然不会武功,但最喜爱武功高手,这样的人越多越好。咱赐给各位头衔,加以重用,望各位不要辜负咱家的一片好意,更不要在咱家面前摆架子。少了那么一个两个三个的,实在话,咱家不在乎!你瞧天灵教不是召了许多人了么?只要咱请申屠先生去跟他们要几个人在手底下使唤,天灵教能不给咱面子么?说来说去一句话,别给脸不要脸,自找没趣!”稍停,又道:
“王泰、阮彪,你们有没有改变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