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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灿注意到这幢房子比别的房高大,站在这幢房前向四下打量,才发觉山坡上的房子并不零乱,它们依次排列,环拱在主屋周围。
客室布置典雅,一色黑漆家俱,太师椅、茶几分置在两边靠墙。
正中有一条桌,桌上摆着些古玩,墙上挂着几幅字画,不失珍品。
慕容恒请客人在左边坐下,自己和申世诚坐在右首。
刚坐定,就是丫环捧上香茗。
慕容恒道:“此是龙井名茶,各位徒步而来,口定然渴了,请喝吧!”
四人哪里敢去碰茶,生怕又有迷魂药物。
飞燕道:“你请我们来,有什么事?”
慕容恒道:“这话该我请教,四位追踪在下,想必有什么事,请说吧。”
飞燕冷笑道:“有什么事?算帐!”
慕容恒笑道:“姑娘此言差矣,你我之间有什么帐好算的?”
飞燕怒道:“你们几番算计于我,这帐赖得掉吗?”
慕容恒道:“去年在杭州西郊的确得罪了各位,在下今日赔个不是,彼此过节就算揭过,姑娘以为如何?紫晶白玉马如今已到我们手中,今后当然不会再惊扰姑娘,之所以得罪姑娘,还不是为了它。”
“无耻!紫晶白玉马岂是任由人巧夺的吗?”
“咦,姑娘,此话未免不近情理。白玉马本就不是令尊的,也不是白云观主的,为什么不能取?”
“此物乃当年信物,你又为什么能取?”
“哈,;姑娘,此物本就是我慕容家的,为何不能取,这叫‘物归原主’!”
“你是慕容彪什么人?”
申世诚道:“慕容公子是慕容前辈的嫡长孙!”
光灿道:“慕容毅则是次孙,这位公子的胞弟,对吗?”
慕容恒有些惊异:“你怎么知道?”
“化名喻戎墨,这不是明摆着吗?”
“不错,慕容毅是我胞弟。我们既是慕容家后人,为何不能取走紫晶白玉马?”
光汕道:“当年公案暂且不提,你们杀了谢姑娘全家,这又作何说?”
慕容恒道:“我们并未杀谢姑娘全家,尊驾的话有何根据?”
光灿道:“魔棍房玉龙…”
话未完,慕容恒便打断了他的话:“让他来作证!”
“他已一命归天,这你们是知道的。”
“对啊,他杀了谢姑娘全家,谢姑娘把他斩首,这仇不就报了吗?”
“你们是主使人,该负全责。”
“不对,那是朋友们热心帮忙,闯出些祸来,如今杀谢家的几位朋友,像无敌狻猊许宏、毒阴手韩贵禄、断魂刀张万同,不是被你们杀了吗?一命抵一命,难道还不够吗?况且,话又说回来,害死谢家的是谢家自己的人,与外人何干?”
慕容恒滔滔不绝,振振有词,硬把歪理说成正理,直把飞燕等人气得七窍生烟,却一时找不出话来。
他得意地继续道:“紫晶白玉马是谢士波从白云观盗出来的,我们又把白玉马设法取回,这点难道也错了吗?”
光灿道:“你该把白玉马交回白云观!”
“这是什么话?当年家祖父被逼,答应外走西域,但说过只要重获紫晶白玉马,就要回转中原。当时各大派并无异议,也未提出过不准明夺硬抢。我们又没有去白云观砍杀一通,抢走此马,而是从别人手上获得,请问,我们有哪一点违反了武林规矩?”
光灿道:“令祖早已回归,这还没有违背当年誓言吗?”
“请问光少侠,家祖何时回归,你亲眼目睹吗?”
慕容恒脸上带着浅笑,一副挖苦讽刺的神情。
光灿不慌不忙道:“我们就是来找他的,要获得证据也不难。”
“原来如此。”慕容恒点点头,脸上似笑非笑:“那么,等光少侠找到家祖父再说吧。”
飞燕气得脸都憋得通红,但实在又找不出话来驳斥对方,恨得直咬银牙。
光灿道:“那好,告辞。”
慕容恒道:“各位来了,总该吃了一顿吧?饭后在下恭送下山,如何?”
飞燕斥道:“饭不必吃了,你花言巧语,强词夺理,杀亲之仇,岂能放过?今日就先让你抵命,然后再找慕容彪算帐。”
慕容恒脸一板,冷冷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