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我是色狼?那我就色到底。”他捉弄地轻啄她的酥胸。
“你欺负人!”
季蓉芸娇羞怒斥,奋力地把枕头丢向他,匆匆逃往浴室。
“你要做什么…”发现他追着她的脚步进入,她顿觉心跳加快,血液冲上脑门,惶恐地询问他那昭然若揭的企图。
“不介意和我洗个鸳鸯浴吧!”低沉、性感的嗓音燃烧着她薄弱的意志,在唇舌交接的一刻,她已无法思考,只能配合他所有的举动,共同享受着另一种亲密的接触。
“我该回去了…”天哪!季蓉芸忘记他们究竟缠绵了几回,再不找回理智,恐怕她都忘了自己仍背负着未报的父仇。
“不许你走!”带着强烈占有式的吮吻,彷佛在昭告世人──她为他所拥有。
“别这样,我真的得走了。”她气吁吁地推开他。
“你在想什么?难道你不喜欢跟我在一起?”
“我该怎么说你才会完全明白?”无法面对那炙灼的视线,她逃避地低下头。
“你已经戴上我给你的戒指,什么都不必说,我只要你点头。”
“别逼我…”
“我不想逼你,更不会逼你,我知道你一心想为父报仇,我可以帮你。”
“这是我的事──”
“该死!”他气急败坏地吼叫:“你的事也是我的事,这件事我管定了!告诉我,是谁害死你父亲的?”
“你…”雷蒙霸道狂猛地吻住她那柔软如花瓣的嘴唇。
“如果你不说,我会一直吻你,吻到你肯说为止。”
季蓉芸震惊地望进他那一潭执着深情的眼海里,她轻轻地在心里叹了口气。
“你真的要知道?”
“非知道不可!”
“是吉欧.雷蒙!”她咬牙和齿地说出来。
“什么?!”他惊愕地睁大双眼“你再说一遍。”
“害死我父亲的人就是吉欧.雷蒙。”
世界像震裂了一样,老天到底开了什么样的玩笑啊!
褚凯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一个人等得这样焦虑而心慌。
烟一根根地点着,地板被他一步步地磨蹭着,而时间也一分一秒地飞逝。
该死!季蓉芸究竟到哪里去了?
他以为只要给她一点时闲,她就能冷静思考,就能恢复理智,没想到自己竟料错了!他太大意了,怎么可以让她独自思索呢?显然那人已占领了她的芳心。
是上天对他的惩罚吗?这么多年来,他头一次爱上的女人竟拒绝了他。
也许这是报应,谁教他以前对女人从没有用过真心,如今他想真心爱人,却被弃之如敝屉。
情圣在情场上跌了个大?斗,这要是传出去,不成了天底下最大的笑话。
不过,他说过绝不放弃,他就不会轻易放弃…
季蓉芸打开房门,赫然发现坐在沙发椅上的褚凯,及茶几上烟灰缸内的烟蒂堆得如小山丘。
一向神采奕奕的他,就如同斗败的公鸡,眼眶周围黑黑的,精神颓丧。
“你…你怎么了?”虽然前日他的行为引起她的排斥,但是,基于朋友的立场,她还是关心他的。
“告诉我,你要我怎么做,才肯接纳我?”他忽然握住她的手臂,充血的眼睛中有着从未有过的软弱。“我承认我是个狼子,我以前用情不专,可是为了你,我愿意改。”
“褚凯,你放开我,你喝醉了!”一阵浓郁的酒奥和烟味熏得她直想反胃。
“我是喝了酒,但我是清醒的。”他抓得更紧“你告诉我,只要你说。”
“我们是不可能的…”她知道必须把话说得更绝一些,才能让他完完全全死心。
“褚凯,我一直当你是朋友、是哥哥,我希望你不要破坏你在我心中的地位。”
“我不要当你的朋友、你的哥哥!”他暴跳如雷。
“你弄痛我了。”手臂上剧烈的疼痛令她忍不住叫了出来。
如当头棒喝,褚凯匆匆放开她的手,懊恼万分地道:“我不是故意弄痛你的…你别生气…”
“我不会生气,”她狠不下心对他发脾气“你看起来很疲倦,你休息吧!我不吵你。”
眼见季蓉芸转身要离开,褚凯马上阻止了她。
“你别走,房间留给你,我出去。”
“你要去哪里?”她见他脚步不稳,怕他会闯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