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轻柔地为她拭去双腿间的血迹,心中的疑惑如雪球愈滚愈大。
为什么她当了褚凯的情妇,却又能保有纯洁的身体?难道褚凯不喜欢她?
这个理由当然不能成立,褚凯风流成性,没理由不喜欢她,除非其中另有隐情…
温热的鼻息吹拂在她的睫毛上,逗弄着季蓉芸睁开双眼。
“我弄痛了你吗?”他怜惜的凝视着怀中柔媚的小女人。
“没有…”说完,她羞红了双颊,又将眼睛紧紧闭上。
她含羞带怯的模样,令他忍不住想逗弄她,他诱惑似的轻咬着她的耳垂“告诉我你的感觉。”
他温热的舌头使她全身一阵颤抖,她禁不住痒,睁开眼睛轻笑者“好痒…”
“只是好痒?”他促狭地问。
“当然不是,噢──”她自知上当,娇嗔道:“你怎么可以这样讨厌!”
“我是『哪样讨厌』?”他的手探到她胸前的蓓蕾,逗弄着它,使它尖挺“是这样!还是这样?”
“你…”她几近娇喃的声音勾起他更狂热的眷恋,她无助的忸动着,被他抚吻过的肌肤都变成了粉红色。
季蓉芸感觉到他的手来到她大腿内侧,正肆无忌惮的往上游移,一股热源随着他的前进,在她下身骚动不已。
她拉住他的手腕阻止他“不要…”
“要,我要看你。”他近似催眠的耳语,不顾她的阻止,以唇代替了手…
他炽燃的吻及技巧的爱抚将她逼得几近疯狂,但她心甘情愿的被他降服。
强硬的大男人主义凌驾在理智之上,他打定主意要成为她唯一的真实,让她永远再也容不下其它的男人。
“你是我的,只属于我一个人的!”这句话像在对全天下的人宣示,而窗外的细雨如丝,似乎编织得更密了。
雨声和海狼声交奏出一首大自然美妙的乐曲,季蓉芸躺在雷蒙的臂弯中,静静的聆听,了无睡意。
雷蒙也是一样,纵使知道她已属于他,但是只要想到她随时会回到褚凯的身边,他的胃就像打翻了一坛醋,酸得令他想吐。
他伸手将她抱紧,令她几乎无法呼吸。
“很晚了,我们是不是──”
“不要回去了!”他的口气不容反对。
“可是…”她怕褚凯找不到她会担心,如果褚凯跑去报警了,那该怎么办?
“你每天来去匆匆,究竟为了什么?”他抑制不了直冲而上的酸气。
“我…”看着他骇人的神情,她不敢告诉他,她的朋友其实是个男的,以免引起更大的误会。
唉!这是上天对她说谎的惩罚吗?她当初也没想到他们之间的关系会演变成现在的局面。
“你在想什么?”他急切地想知道,在她心中究竟是他占的份量大,或是褚凯占的份量大?。
老天!他从来没有这样失控过,但是此刻,他却像个三岁小孩深怕自己心爱的玩具被人抢走一样蛮横的保护着玩具。
“我在想…你会不会觉得我很随便?”
他吁了口气,怜爱地弹一下她的鼻尖“不许你有这个想法,除非你后悔了!”
“我不是后悔,只是…我没想到自己会这样…大胆…”她愈说愈小声。船舱内瞬间响起浑厚而满足的男性笑声,他觉得这世界真是美呆了。
“好啊!你竟敢笑我!”她抡起粉拳作势要打他。
他一手将她的双手握住,温柔地将十指一一吸吮一番,令她的双颊红似火。
蓦地,他取下自己小指上的尾戒套上她的中指。
“这…”她怔忡地看着手指上多出来的戒指。
“这是我父亲送给我母亲的订情物,这只戒指对我的意义非凡。”
“那你怎可以送给我?”既然这戒指意义重大,她要不起。当下,她就想将戒指拔下。
“我替你戴上就不许你拔下来。”他握住她的手。
“可是…”
“难道你觉得戒指太旧不值钱而嫌弃它?”他沉下脸,显得有些躁怒。
“不。”她摇头,虽然这只戒指并不是什么昂贵的金属,只是普通的银戒,款式也十分简单,但是戒面上却刻有心心相印的图形,表达出戒指有着耿梵迪的父亲对他母亲的爱,更显得这戒指的珍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