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肯让自己女儿受到客人轻薄而不在乎?
“你认为你是在凭劳力工作吗?”他的眼光在她身上搜索,此刻的她,彷佛是一丝不挂地。
此刻,季蓉渲只想离他远远的,因为他的眼光令她心头打颤。
“我还有工作。”
但就在她转身的?x那,他却握住了她的手腕,令她动弹不得。
“到底要多少钱?”他一对深黑的眼眸不带笑意地望着她。
“我说过那张画我不卖!”她想用开他的手,却徒劳无功。
“也许你可以再帮我画一张。”
“我不做无聊的事。”她愤怒地回答,但他却大笑了起来。
“我不认为我们在一起会很无聊,相反地,我很想和你多相处些日子,你开个价吧!”
季蓉渲内心的一根弦忽然绷紧了起来,她以空着的手举起酒杯,将杯中剩的酒朝他的脸上泼了过去。
四周突然静了下来,季蓉渲成为餐厅内的注目焦点,但她一点也不在意,不顾四周的窃窃私语和身后投来的眼光,迅速地逃离这令她难堪的现场。
季蓉渲恨恨地脱下身上的工作服扔在地上,同时发誓,就算父亲拿刀子逼她,她死也不会再穿上这件衣服。
就在此刻,她房间内的电话铃响,她拿起话筒,充满火药味的喂了一声。
原以为是她父亲打来骂她不当的行为,正准备把话筒拿远一点,却听见似春风吹拂的女性声音传来“谁惹了我们季二小姐生气?”
她惊喜地叫了一声:“姊,你怎么会打电话回来?”
“我是特地来报喜讯的。”季蓉芸的笑声从话筒里传至季蓉渲耳中,却消除不了她心中的沮丧。
“什么喜讯?”她觉得她的人生已是黑白,再也不会有色彩了。
“我帮你申请到艺术学院了,你什么时候要来报到?”季蓉芸一直很关心妹妹升学的状况。
“我…”兴奋的泪水夺眶而出,季蓉渲为了怕自己的哭声会传到姊姊耳中,连忙狠狠地捏了自己的大腿一把,让自己的情绪稍稍可以控制一下。
“你怎么了?”虽然两人相距遥远,但姊妹间仍心有灵犀,远在英国的季蓉芸也察觉到妹妹的不对劲。
“我…只是很高兴。”她硬装出笑声,泪水却早已淌在脸上。
“那你快准备好,然后告诉爸爸这个好消息。”
显然,季蓉渲一直隐瞒得很好,季蓉芸根本不知道季维仁早已变了个人了。
“我可能不去了。”为了姊姊的前途,她只有牺牲自己了。
“为什么?”季蓉芸讶异的问。
“因为…”她绞尽脑汁,想找个不让姊姊起疑心的理由。
“是不是爸爸--”
“不…不是爸爸的问题,是我自己…”
“你…”季蓉芸停了半晌,忽然大叫起来:“小丫头,你该不会是坠入情网了吧?”
“我…”也许这是个好理由。
她的委屈被季蓉芸误认为是害羞,笑着追问:“快告诉我,那个幸运男子是谁?居然可以让我们的季二小姐动了凡心。”
“他--他有黝黑的肤色、强健的体魄、性格又英俊的长相,就像古时候的海盗头子--”天哪!她简直是昏了头,居然脱口将那名可恶男子的长相说了出来。
“啧!啧!显然是个充满魅力的大众情人喔!”季蓉芸替妹妹高兴的不得了,殊不知季蓉渲一肚子的苦水。“他叫什么名字?我认识吗?”
“你不认识,”她怕再说下去就会穿帮,故岔开话题:“姊,我还有事,可能不能再与你多聊了。”
“要去约会吗?”季蓉芸没察觉妹妹说话的异状“好,我不耽误你的时间,改天我们再好好的聊聊,我对你的他很感兴趣哟!拜拜!”
挂上电话后,季蓉渲的心情仍得不到平静,泰半是在生气。
这全是那名男子的错,在遇到他短短几个小时内,她的内心已由死海般的平静变为狂涛巨狼。
她真不明白为何自己的脑海中都是他的影像,今晚她势必难以成眠了。
而为了让自己平静下来,她必须做些耗费体力的运动。每当她心情不好或睡不着,她总会到屋外的海中去裸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