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把泪,决然地道“请带我去刚才的楼层,求求你。”
“好吧,我真是欠你的。”秦义然叹息着按下十层。
“谢谢义然,你真好^O^。”我破涕为笑,迅速用袖子把脸上的泪痕擦干。我才不要让溯忆看到我哭。
秦义然没有说话,脸色怪怪的,我紧张地想着呆会要跟溯忆说些什么,所以并没有太留意。
十层很快到了。我一蹦一跳地往刚才的包厢冲过去,秦义然走在身后。
在包厢门前,我深深地吸了口气,轻轻地拉开门。里面仍是那般乌烟瘴气,吵声震天,可是哪里有溯忆和赵凤妮的影子?
他就像空气一样消失啦?还是我凭空看到的幻觉?
“每每,这么快就回来啦?”常银大声叫道,因为屋子里太吵了。
“常银,你见到溯忆吗?”我问。
“在门口呆了会就跑啦,说赵凤妮身子弱禁不起这环境,哥儿们带个女人都这么麻烦,平时搞这事他比谁都来劲…”
原来,他是那么关心赵凤妮。是我想错了吗?我以为,他在我身边站的那一阵子,是在给我机会。
他根本就没想过要给我机会。
“每每,走吧。”秦义然帮我关上包厢门。
走道上又恢复一片安静,我的心却在剧烈颤抖,胸口堵得慌,觉得一阵濒死前窒息的痛。
也许已经哭过,眼睛干涩而疼痛,却没有泪。
我不知道怎么上了秦义然的车,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我们坐进那家小酒馆。
同样的环境,心情已完全不同。哀莫大于心死。
此刻,我已感觉不到悲伤、痛楚。我的脑子一片空白,无力去想任何事情。
秦义然要了许多酒堆在桌子上,我一滴都没有喝,因为,我连张嘴的勇气都没有。
“有人说,伤心时,要喝酒。”秦义然已经喝得舌头有些发直。
“你伤心什么?别喝了,我今天可没力气扶你回去。”我淡淡地道。
“不必扶,我大不了睡在这里,告诉你个秘密,这儿二十四小时营业,嘿嘿。”秦义然笑得傻傻的。
“你不是说已忘了赵凤妮吗?莫非你仍惦记着她。”
“是的,我早就忘了她,我现在惦记着另一个人,可笑,可笑。”他又往嘴里倒了一杯。
“惦记一个人有什么可笑的。”我懒懒地剥一只竹筷子,一片一片的竹屑从筷子上剥下来。
“因为她居然不知道,我竟然也没敢说,呵呵。”秦义然又往嘴里倒了一杯酒,看不出他这么能喝。
“唉,我也惦记着溯忆,可是我也没敢说。”我苦笑着将筷子折成两截。
“其实溯忆也惦记着你,他也硬是没敢说。你说这个世界可不可笑?”秦义然傻笑着给自己杯子倒满酒。
“你别逗我开心了。”我无力地趴在桌子上。
“只有赵凤妮什么都敢说,所以,她爱要谁就能得到谁,我真是佩服她了!哪怕溯忆不喜欢她,居然都逃不过她的手心,哈哈哈哈。”他的笑比哭还难听。
“你胡说些什么?溯忆如果不喜欢她,早就离开了她。”
“是被你气的。”
“胡说,我没有气他。”
“你不知道,那小子是个小气包,只要见你跟别的男生在一起,呵呵,哪怕是我,他都要在肚子里气闷半天。”是真的吗?我想起那天晚上溯忆给我定的“规矩”:不许单独跟别的男生玩。
“可是,那天,赵凤妮住院那天,我亲眼看到他们抱在一起。”
“哈哈哈哈,这是秘密,我不告诉你。”秦义然往嘴里继续倒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