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我,快看,我的脸很苍白吧?快震惊啊!
可惜他对我的苍白视而不见,还说:“咦?几天不见,你皮肤变白了,比依依还白。”
这个混蛋,看来我是白吃冰块了。我应该抓把菠菜往脸上擦的。书上形容病人不都说“面有菜色”嘛?看来我的伪装效果不好。
哎呀呀,大好的计划功亏一篑。
我难受地乱抓头发。怎么办,怎么办,我以前在他面前上窜下跳,闹得太火,现在装病人,也没人相信了。
不料他又说:“你跟皮猴一样,到处乱跑,一定不会像依依那样保护皮肤,所以很奇怪啊。”
啊,对,想下去,想下去!
我暂时忘记表演死鱼眼,开始眼冒期待地看着他,就盼他想到,我也是有可能生病的!
“啊——原来你为了见我,特意学别人擦粉,好难看!”他终于想到了。
我倒!本小姐天生丽质,以健康的小麦肤色为荣,谁喜欢依依那种惨白。
我不屑地撇撇嘴。
雷展鸣看见我不屑的样子,恍然大悟:“我说嘛,你像变了个人似的,这么调皮,怎么可能会学淑女化妆。”
嗯,说的对!继续。
“你到底在搞什么?究竟擦了什么鬼玩意?”
雷展鸣伸出手,往我脸上摸过来。
他的指尖终于触到了我的脸。
他那琥珀色的眼眸顿时无比震惊地瞪在那里,半天不吭声。
“不可能!你怎么冰冷?”他失控地叫了起来。
真有这么冰嘛?
我也用手摸了摸自己的脸,呀,真的和冰一样。
如果在九九寒冬,人的脸这么冷还有道理,但是现在是初夏的六月天,这就太反常了。
我突然后怕地抖了抖,我别真的吃出病来吧。
但现在已经是这样了,我也只好咬咬牙,将苦情戏继续演下去了。
我猛地推开他,故意委屈地大叫:
“我是骗子,我是坏蛋,我是臭丫头!所以你走吧。”
他被我推得后退一步,讷讷地说不出话来。
哈哈,他中计了,他不敢说话了,我要加把劲!
趁他神色恍惚,我迅速用沾过辣椒的手,抹了抹眼睛,眼泪就听话地刷刷直流,不一会,就泪流满面。(唉,可惜没洋葱,那个更好使)
这就是本人最常用的伎俩了。
我在奶奶家的时候,如果要装乖,都是这么做的了。一面痛骂自己,一面掉眼泪,不管是谁,一碰上我出招,马上就迷迷糊糊了。
“你怎么了?你到底怎么了?”雷展鸣急了,一个劲问我。
嘻嘻——我心情大好。
他终于为我着急了!
我赶紧低下头,掩饰内心的喜悦。
但一个女孩,泪流满面,低头不语的样子,在一个男生的眼中,是如此的楚楚动人!
他不自觉地拥了上来。
“我没什么。”我轻轻摇摇头。
嘴上这么说,但本小姐等的就是这个怀抱,自然而然身子一歪,乖乖地依偎在他的臂弯里。
“我扶你去医院。”
他终于意识到我“病了”
“没事,可能那天光着脚站了好久,着凉了。”
我指的是音乐教室那天。
“我走了后,你站了很久?”
“嗯——”我点头。其实我哪里站了很久,我是连踢带踹地运动了好久。
“…”他大概很内疚吧,却死硬地不肯道歉。
“我想到那里坐一会。”
我指了指广场对面的树林,那里环境好,还有石头椅子给学生休息。
这个时候,音乐会被我闹得已经提前散场了,广场上只留了一些收拾场地的人。所以他扶着我走过广场,并没有遇到粉丝的围堵。
来到林子里,树荫一下浓了起来。
虽然是六月的天,但是我还是冷得一颤。
他感觉到我的颤抖,干脆将我横空一抱,大步走到椅子前,让我坐在他的腿上。
好浪漫哟!我缩在他怀里,偷偷地笑。
“你又在发抖?”他感觉到我的抖动。
“啊——不是。”太高兴了,这么开心又不能笑,好难过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