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大闹可不好,淋了雨生病了怎么办?”
就是啊,我委屈地看了一眼雷展鸣,马上把我的恶行忘到脑后,觉得为我说话的花奶奶无比亲近,不觉依偎过去。
“我们不是打闹!我在教训她!”雷展鸣一本正经地解释。
嘿,谁理他?奶奶根本没听他解释,拿着干毛巾,只顾了给我擦头发。
哈哈,我就知道我招人爱。
有了奶奶的倚仗,我冲雷展鸣又吐舌头又做怪相,意思是,你能拿我怎么样?
他气得干瞪眼,只好孤零零躲一边,自己擦头发去了。
好玩!
淘气美少女花爷爷这时候端出姜汤,给了他一碗,又给了我一碗。
我接在手上,毫不客气咕噜咕噜一口喝下,甜甜对花爷爷一笑“谢谢爷爷!”
雷展鸣却没喝,冷冷斜了我一眼,说:“没见过这么厚脸皮的人!”
我脸皮厚?
我眼一瞪,就待反驳,可平常嘴尖齿利的我一时却找不出词来。
他见我鼓着腮帮子却说不出话来,觉得他总算是扳回了一局,得意起来。
他指了指花爷爷说:“你知道爷爷多疼爱这些花?冬天的时候,要给它们盖草席防冻,夏天的时候,要盖草篷防晒。”
又指着地上零落的花骨朵,痛心地说:“看,我看着它们从小小的芽儿慢慢长大,你知道它们在阳光下多么可爱…它们拼命地长,就为了那几天盛开的日子,可你…”他顿了顿,琥珀色的眼睛都有点红了,然后继续说:“它们只是想开放几天而已,可你连这个机会都不给它们。你知道,花草也是有生命的,爷爷当它们都是自己的孩子!”
我听得心里一痛。我现在真的知道自己做错事啦。
我鼻子一酸,呐呐地再次说:“对不起…对不起…”
他哼了一声,见我难得地低头认错,也就放我一马,语气软了下来,奇怪地问我:“你鼻子又红又肿怎么回事?”
“哎呀!”他这么一说,我顿时记起那可怜的蜜蜂们还在雨中受罪。我立马弹了起来,拔脚就往外跑。我得在他没骂我之前,把犯罪现场收拾好。
可惜,雷展鸣是只豹子。他看我跑得急,自然也追过来,不消一秒越过我,而且好像已经知道我要去哪里,直直往假山那跑去。等我到达犯罪地点,他已经把蜂箱稳妥地放进假山洞里。
“对不起啦——”我嗫嚅道。
他当作没听见,只顾忙他自己的。很小心地打开箱子,然后将一块块的蜂巢拎出来。箱子里已经进了很多水,有一些蜜蜂尸体落在角落里。
他将箱子收拾干净,又把蜂巢插回去,盖好箱子。
我觉得气氛实在沉闷。他说话还好,可现在不说话,是什么意思呢?要骂就骂呗,我又不怕骂。
我认为现在有必要活跃一下气氛。
“这个箱子真差劲,还会漏水啊,呵呵…”他不理我。
“这小蜜蜂也太柔弱了啊,下下雨都会死,也不知道在野外是怎么生存的啊?”
我这是告诉他,不必难过,这是物竞天择的自然规律。
他还是忙他的。
切,神气什么啊!
我不高兴了。我就算做错了一点点事情,可他也太过分了,也不问问我为什么这么做。说起来,真正惹祸的人,还不就是他么?
于是我忿忿大叫:“喂!你什么意思?难道我这么大的人还比不上这些小蜜蜂?”
“你不是理由多的很吗?那我何必多说?”
“我就要你说!”
“你要我说什么?”
“骂我!”
晕,我话一说完,就知道惨了,我丁小铃纵横校园十几年,居然有自动找骂的一天。
他深深地看了我一眼,说:“骂你有用吗?”
怎么没用?我现在不是很乖吗?我都大人大量,让他骂了,何况我这么做是有理由的,我还没骂他哩!
“屡教不改!”
什么啊?他还真当自己是我长辈,居然说我屡教不改?